九皇子点了点头说,“好!”然后打量着旖贞再没有别的动作,只得补充问道,“但是我的好郡主èi èi刚刚所说的礼物?我只是想知道它们的庐山真面目。”
“其实我也想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旖贞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
九皇子闭了闭眼,“èi èi与我玩笑一场,我倒是无所谓,但只恐怕就要耽误逃跑的时间,昨日我还拦住了想要进天牢来好好惩罚èi èi的姑父大人。姑父好像对èi èi闯下的祸事,恼怒之极。”
这个,旖贞相信他说的可不是假话。比起母亲的恼怒,父亲的惩罚才会是疾风暴雨,原本,那位大将军与父王的私交还是不错的。而今估计连她父王也认为人是她杀的。只因光是她如何会出现在人家的洞房一条,她就根本解释不清,难道刚刚兄长不让自己回去也是为这个原因,但是近来京中大量被掳富贵公子的事情应该分去了她父王不少的精力。看来今夜想要潜回王府的想法,要换一个了。
她挥手赶走那些服侍在两边的婢子,亲自拿起酒壶给九皇子斟了杯酒,“殿下哥哥稍安勿躁,我说会给殿下哥哥关于太子的礼物的话是真的,只不过想要先行打听一下殿下哥哥的所需而已。况且殿下哥哥也完全不用怀疑我的诚意,又有谁会对自己的前途命运不动用真心,我救我自己,定然会真心诚意。”
“如此就说定了。”九皇子将酒杯放落时,一下子就应承下来。
他的爽快大出旖贞意料之外,忍不住提醒他道,“九殿下哥哥怎么没有一点怀疑。怎么会这么相信我,我说出这种话来,只恐我自己的兄长都不信我能做得来。”
他点了点头,“嗯,我与棋世子的想法是一般的。”
“啊?殿下哥哥的意思?”旖贞古怪地看向九皇子。这家伙不是在这里耍她吧。连话都开始来回说了么?
九皇子的声音伴着月夜下的清幽花香徐徐飘来,“我相信的是我那太子皇兄对贞儿的一片真心。他很喜欢贞儿是吧。不过好像与我罗儿èi èi一样都是不得其法。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只因我们大显的皇室里没有一个人是精通于此道的,没有人能教会我们到底要如何做。如何去向一个人奉献真心,尤其当她还是一个心人的时候。真的,就这样放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做得好。都别扭得不得了。要么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他的爱而痛苦不已。”
“你这个道理乍听之下真是有点刺耳,但不得不说,如果细细想一下,还真是这样。”九皇子的母亲只是一个没有留下名字的宫女,据说皇很喜欢他的母亲,但是太后却很嫌弃那宫女的身份,于是在皇不知情的情况下从皇身边带走了那宫女。他与他的èi èi从小到大都是由一位贵人抚养长大的,后来连这位贵人也病死了。旖贞自知无暇在这些昨日之事浪费太多思索,又将精神转到当下,“但是殿下哥哥还是应该有所准备,我去找太子殿下要的东西,很可能也了他的当。万一我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将我所有心思看破,主要是因为之前,我跟他说过的许多话都没能作数。他大抵不肯再相我什么了。”
九皇子将垂下去盯着酒盏的目光微微再挑起一些,“所谓的讨好与示好,都是因为彼此之间不够好,才要做的。我皇兄是个骄傲的人,如果郡主去偷不一定能偷到的东西,明目张胆地说出来,直接向他要,就连要交给我的去向也说得清晰明了的话,他是一定会拿给郡主的,要么就是满足贞儿的要求直接送过来的。这也是我们皇室的血液在作怪,每一个人都太情深不悔。”
“你真的这样确定?”旖贞撑住自己的下巴,以防止它被惊得掉下来,但同时也是在这一刹那,她想起了那个向她微笑的眼睛,虽然已经伤了一只,但是另一只一样可以笑得好看。如同脑海中难以剔除的镌刻而那夜的花却似乎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