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任的帝王,却不觉得高墙有拒敌之用,他认为,墙不在那里,而在人心上,如果足够强,可在率海之滨筑墙,以同心协力的强大防御四海无患。如果足够弱,即使城墙上拄天下拄地,也早晚成为困死子孙的牢笼。
他对上九皇子焦急眼神,再不拖延他,“这只是向九皇子提出要求之前的一个开胃问题,我们刚刚在密室中的承诺,九皇子打算用什么东西保证它的延续?九殿下至少也要让人看到交易的诚意,以保证,这美酒的香甜。”他轻轻喝了一口,继续看着九皇子。
被那道目光严谨逼视的九皇子觉得有些不舒服。下面写向自己的刀发誓的来由鸣棋让九皇子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救出善修。
鸣棋又用目光做了一个示意,他要是不听到九皇子为什么会相信他们一定会在选择追随九皇子的同时,保证这个诺言延续一生的理由,他们也不会保证他们那张嘴,关于今天的事情会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情节给皇上听。九皇子的目光掠过旖贞。
旖贞知道,九皇子刚刚说过理由了,可是自己不会重复,那些话应该由他自己说出来才是,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兄长的时候,dá àn很可能更加开诚布公。
九皇子的脑海中许多关于这个dá àn的,过往细节,如同北奔流江水涌来一般,渐渐汇聚在一起,展现出清晰的动态。
那个衣着褴褛的散兵游勇,跪在他面前的样子在此刻,在他脑海中清晰如同,一切现在就在眼前发生一般,他甚至能够看清那个人,眉毛下的,那道伤疤又再次因为什么,而发生刮蹭然后鲜血直流,不过那双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里却不放感觉出他有半丝的痛苦,反而是隐藏着一种令人恐怖的笑意。他说,他有九皇子一定会喜欢的秘密。
他的言辞就是这样简单,但是九皇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轻易的相信了他。然后就得知了关于从边漠回来的将士,如果向他们的兵器发誓,会永生守誓,没有人会推翻自己向自己兵器许下的诺言,只因为在战场上他们会守护主人的性命,他们相约彼此守护,一起战斗,直到永生结束,所以,只要是向自己兵器许下的誓言,没有人敢轻易悖誓。
他说他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曾经有过太多的先例,那些,以自己的兵器而发誓的人,违背了他们的誓言,最后的结局也一如他们誓言中的那样,连悲剧的形式,都与誓言里说的一模一样。九皇子自知此时此刻他很难逾越过,真实的理由,对鸣棋顾左右而言他。
至于将这些秘密一五一十的告诉给鸣棋,能换回的东西,他此时也正在领略,鸣棋听完他的叙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我们的九殿下难道还没有真正长大吗?这些听同幼儿床头故事的传说,竟然能让那个逃兵从殿下这里得到大批的好处,我要是知道,殿下喜欢这些东西,那么这些精彩的故事正应该由我带给殿下才是。怎么能让那些像渣滓一样的人抢先呢?”
九皇子认真的盯紧鸣棋的每一个表情,也许鸣棋奚落这个传说时完全不屑的笑意是真的,也许根本只是一场掩饰。那个被无数人传说,风沙汹涌,敌人狠辣的战场,他根本没有见过,那些悲壮的传说,一剑能挡百万师的英勇,也只不过是一些人口中的词语而已,他们把它组合成的故事,用来向皇上,请求封赏。
而他从小就是一个特别喜欢怀疑的孩子,每每看到他那位大公主姑母,因为他的长子鸣棋世子立下的战功而得到他父王亲口称赞的时候,他就特别怀疑那些故事的由来。当年,鸣棋初上战场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抵挡住敌军的节节猛攻,用他只有十岁,幼稚的力量,做出连那些大人都望而生畏的事情。
然后,就好像是那样的故事听得多了,他也渐渐的信以为真。鸣棋骑着他那匹无论何时都闪闪发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