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种古怪的如同巨石在四壁之间滚过的沉闷声音响起。善修用提醒的目光看过来,鸣棋也用目光向善修示意他也发现了。
位于这间屋子,伴随着沉闷的轰隆声靠向一边墙壁的飞刃罗盘不出他们意料之外的向另一个方向倾斜,而原本紧紧附着在面的锋利飞刃开始因为那个倾斜而出现了古怪的垂吊状态。
紧接着是石块被扯裂的声音,在屋子的顶棚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痕。
密室正在解体!
旖贞姿态娴雅地走到太子与九皇子,对应的桌前。
九皇子一点也没有惊奇,她突然走入这个院子,而是叫人也给她拿来一副酒具。邀她一同入座。
“看来,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不过两位皇子认为,我兄长是莫名其妙才掉入你们的骗局的吗?”
太子温情脉脉的看着她,“当然不会,因为他从来无畏别人的骗局,也许对于他来说还会更喜欢吧!总觉得棋世子没有仗打之后,百无聊赖的意欲毁掉整个帝国呢!”
“太子殿下与九皇子殿下,难道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吗?啊,不对?确切来说,应该是比他们还要危险,危险一百倍。因为他们的目的无论如何,还在大显的框架之内,而你们,为了满足自己的,不惜将大显切得七零八碎。”旖贞转动两下手中的酒杯,然后将它一饮而尽,“父亲与儿子的战争,好像从来都是这么打的,这跟小时候,奶妈讲的那些故事完全不一样了呢?也是从来就没有一个一样的。现在拿现实中的这些事情回去对比,那些故事可真让人伤心流泪了呢!”
太子看着人给他斟酒,语声轻轻,“所以,贞儿才该一直听那些故事,只要一直听下去,就什么都没有改变,无论是故事里还是故事外。本来高贵人家的金枝玉叶,就是做这些事情的。”
“那可怎么办?我才五岁时就已经读过金屋藏娇的故事了,你看,得到太子的喜欢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更像是一种惩罚。那些事情,你越是想拿来骄傲,最后就会越因为其中的骄傲而让自己体无完肤。只因让你骄傲的东西,最终会变成你的弱点。天地就是如此不仁。不过这些酒,却真的好喝!”
九皇子笑了起来,“我从前就知道贞儿是个厉害的小姑娘,却不知还是个如此伶牙俐齿,唇枪舌剑的小姑娘!我觉得我的太子皇兄都被你刺伤了。”
“所以一直都很心疼自己皇兄的九皇子殿下,想要拿走附加在他身,大显国太子的重任,帮他解解乏么?但是这场战争,这场心疼,到底是谁会先败下阵来,谁被先体贴了呢?我真的是很好奇!”
九皇子亲自为旖贞把盏,“在好奇那些之前,也许郡主,会最先好奇棋世子与修世子谁的剑法更精妙一些?而且我们已经找到办法,让你知道这个dá àn。”
旖贞咬了咬唇,从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她就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而且她也不确定,无论是她自己的哥哥,还是善修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情况?而且现在他们的情况又到底是如何?不过他不会发问的,因为知道,如果有什么事?九皇子与太子想说的,不必她主动问出来,他们自然会主动相告,反之亦然。她根本没有必要费那个麻烦。
九皇子看向一直紧盯着旖贞的太子,“贞儿跟他哥哥太像了,然而皇兄一个都没有搞定!”
九皇子的酒杯停在太干的酒杯旁边,轻轻撞击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浓烈的酒香,因为那一撞之下的荡漾而缓慢,延展开来。然后悠悠然飘向无尽处。
太子亦饮尽,手中的酒,“是时候看一下他们的情况了。如果这里真的像九弟说的,能看到他们在密室中的情况,那现在就该看了。”
九皇子看向他,“看皇兄的衣着,有些风尘仆仆,应该是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吧?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