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看到鸣棋在做准备,打算用面前的酒将这个人泼醒,伸出手压在壶身之上,“九皇子,心眼儿多的像恒河沙数,但是这酒,却并不可恨,我可舍不得用这酒来报复他,你知道在这天牢里可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在外面,也难寻如此美酒。”
鸣棋点头,“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更激烈的手段了。”然后,他用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的战利品,“怎么办呢?命不太好,还出来做坏人,”然后他动了动脚,将那个人的手指踢到了,他们现在用的桌案一只兽头装饰的桌腿儿之下,放在桌案上的手用力一拍,“听说十指连心?你一定会,好好醒来的,对吗?”
一声惨叫,从桌案之下传来。
不过,得到意料之中惨叫声的鸣棋,却因为这惨叫声儿,使劲皱了皱眉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个来历,连痛叫声里都蕴藏着深厚的内力,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善修,“我们好像又低估了他们的实力,他这叫声很快就会吸引来天牢里的侍卫。九皇子一定是早已经安排了这些,才敢让我来见你。”
那个被压到食指的胖家伙边惨叫着,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似乎还没有搞清楚是身体哪一处带来的痛楚,让他下意识惨叫个不停。
可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那根被鸣棋狠狠压住的手指,却奇迹般一瞬被注入惊人力量,只那么轻轻一动,就将整条桌腿儿折断。但如果不是鸣棋事先,用软剑将他双手绑起,那么那种破坏之力将会更大。
鸣棋与善修都动作迅的躲开,随即四分五裂的桌子,退到了墙角。
整个身体形态圆滚滚的刺客,动作轻灵的从漫天的木屑飞扬中站起身。
抱了一些器具进来的小侍卫进来时正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别忙丢了手中的那些东西,化转身型严严实实地挡在善修身前,“不许动,拿命来!”
胖刺客,慢慢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是你绑住我的吗?把这个打开!要不然我努力挣的话,也能将它挣开,不过看看这把软剑,似乎很招人喜欢,我要把它完好的拿下来,送给我大哥。”
鸣棋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的场面,慢悠悠走上前去,吸引过来他的目光,“看来,你那个大哥真的教了你不少送死的办法。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名字是叫鸡蛋么?”
“他的真名叫雄天,但长老告诫我们,一定要叫他领主!”他的语气里带着让人一听就能分辨出来的怪异诚实。
在另一边举着剑的侍卫,一开始还觉得鸣棋的问法简直愚蠢透顶,哪有人会对对手如实相告。
鸣棋的目光有一瞬掠过的侍卫,在心里划过的想法是,真正愚笨的人还自以为聪明,眼前这个胖子之所以会将一切都告诉他们,是因为,他早已经在心里算定,他们即将死于他手。也许,他那位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敌手的大哥,就是这么放心大胆的教他的。
胖刺客显然已经有点不满意鸣棋他们看似没头脑的提问,憨着声音,道,“你们倒是听到没有,我出来的时间可不短了,马上就要回去。”鸣棋已经决定先制人,藏在袖中的长剑瞬时祭出。希望他将激怒的只是一只病猫。胖刺客躲开长剑的度并没有多花哨,多敏捷,可他躲过去了而且还是在他一双手,被鸣棋用软剑做的钢索紧紧捆绑在一起的情况下。要知道,这可是鸣棋诚心诚意刺过去的一剑,竟然没有使这个胖子窘迫半分。
善修已经可以确定,起码刚刚鸣棋所说的一半都是真的。看来,这个头脑愚蠢的胖子,果然也不是什么轻薄之力,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些藏在他身后的人,必定都是难缠的角色。
其实,最让人觉得怪异的并不是,这个胖子笨拙的身体几乎毫不费事的的阻挡开鸣棋的力道,而是他身上,那种让人觉得即便是利刃也无法穿透的诡异力量。鸣棋觉得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