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跟踪二人的探子捂着心口悲痛欲绝。
凭什么啊,那两人吃卤粉,他也吃卤粉,人家碗里的酥肉堆得满满的冒尖,他碗里只有一片,一片!
据说给肉多少是看脸的
探子欲哭无泪,强行打起精神跟踪下去。
乔昭带着邵明渊一边走一边道:“这位世伯姓谢,听祖父提过,谢世伯年轻时曾守过山海关的,因为受了伤才辞官回了老家。”
“山海关——”邵明渊眸光转深,喃喃道,“曾经的镇远侯便镇守过山海关。”
乔昭抬眸看他。
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起镇远侯来。
邵明渊看向乔昭:“昭昭,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你说。”
“从无梅师太被掳开始,到现在去拜访乔家故交,越来越多的事情似乎都与那位镇远侯扯上了联系。”邵明渊看向出现在眼前的青砖碧瓦,蹙眉道,“就好像一团乱麻虽然寻不到头绪,但这些乱麻缠绕着的中心,离不开镇远侯。”
乔昭颔首:“你这么一说,确实有这种感觉。”
“昭昭,你这位谢世伯是不是镇远侯的手下?”
乔昭摇头:“这个我没听祖父提起过。”
那段陈年往事,她很少听祖父提起,最开始知道镇远侯的名字,还是因为祖母对祖父给她定下的亲事颇有微词,二人谈论时被她无意间听到的。
“就是这里了。”乔昭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来。
邵明渊上前敲门。
“谁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壮汉提着个狼牙棒站在门内,一脸警惕打量来人。
邵明渊抽了抽嘴角,不由去看乔昭。
谁家门房迎客提着狼牙棒的?他没来过南边,实在不懂南边的风俗!
乔昭同样愣了。
见乔昭一脸意外,邵明渊收回视线,温声道:“我是冠军侯,前来拜访谢世伯。”
“冠军侯?”门房上下打量邵明渊一眼,一脸狐疑。
邵明渊从袖中抽出一物递过去:“这是我的名刺,劳烦你交给贵主人。”
门房收过去看了名刺一眼,面不改色道:“等着!”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邵明渊无奈笑道:“是不是怀疑我的名刺是假造的?”
乔姑娘淡定摇头:“不,门房大叔不识字。”
邵明渊:“”
不多时大门打开,一位五旬左右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神色激动道:“冠军侯在何处?”
邵明渊行了个晚辈礼:“谢世伯,您可以叫晚辈明渊。”
等他抬起头,谢伯看到他的脸,神色微变,愣了一下神才道:“侯爷客气了,请里面说话。”
谢府并不大,院中的布置没有南方的精致婉约,反而透着北方的大气简朴。
邵明渊打量一下,跟着谢伯入屋落座,乔昭默默立在他身后。
“谢世伯,晚辈这次来祭拜岳父一家,受舅兄所托前来拜访,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侯爷太客气了。不知侯爷什么时候到的?最近家中有些忙乱,我竟没听说。”
“才到而已。”邵明渊含笑道。
谢伯看着邵明渊失神片刻,迎上对方微惑的眼神,解释道:“侯爷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相似。”
人有相似并不奇怪,这话原本听听就可以过去了,可邵明渊突然心中一动。
他也说不清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却不会忽视过去。以往他凭着这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不知道躲过了多少明枪暗箭。
邵明渊笑了笑,语气平静问道:“不知世伯所说故人是何人?晚辈还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