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孟先生去药房寻找孟青之,只见两碗益肠水端端正正摆在桌上,孟青之不知所踪,想来是因为害怕躲了起来,孟先生端起药碗,恭恭敬敬递给莽汉,莽汉却嗤之以鼻,“我们才不会再喝你的鬼东西。”
莽汉正欲抬手打翻药碗,不料肚内再次涌来一阵翻滚,下腹不适感呼之欲出,水泻之苦实在尴尬难忍,便双双硬着头皮接过药碗,痛饮而尽,“如果还敢耍花招,老子这下便把你这小药铺底朝天掀了。”
莽汉狠狠将碗摔碎在地上,还来不及拭去嘴角残液,却感觉一股清流顺直而下,腹中不适药到病除,看来孟青之真是诚心悔过,用心熬制一碗极品汤药。
“算你识相,把你儿子叫出来,我好好教训他一巴掌,此事便就此罢休。”
孟青之猫着腰躲在大大的药柜后边,看到莽汉服下益肠水,心中舒了一口气,本以为莽汉会就此放过他,岂知还是要挨一巴掌,那重手重脚的一巴掌方才拍在柜台上,台面木板都碎了,这要是拍在自己脸上,孟青之不敢设想,拔腿就跑。
孟先生不禁扶额苦笑,本来这孩子要是乖乖继续躲下去,莽汉还未必能找到他,自己还能拖延时间说些好话让他们慢慢消气。
可这孩子偏偏情急一溜,反而妥妥的暴露了行踪,如此心无城府,究竟是该夸他直爽还是嫌他愚笨。
“臭小子,哪里逃!”两个莽汉急急冲去,孟青之闪身冲出后门,跑到院子里跟他们兜圈子,药铺后院虽然不小,但是也绝算不上宽大,孟青之左闪右窜,两个莽汉竟一时拿他没办法,“嘿,这小子跑得还挺快!”
车飞羽一惊,孟青之分明跑的是连氏步法,这少不更事的小屁孩什么时候暗地里将自己的步法生搬硬套给学了去,虽跑起来时有错步不尽如意,但是基本步法却是被他找准了入门的精髓。
“我怎么看着有点像那连二爷的步法?”
“我就说剑是从他手上卖出去的,他一定知道连二爷的行踪,只是对我们故意隐瞒罢了。”
两个莽汉言谈间,车飞羽再次一惊,那二人举止粗俗,性格也算爽直,看起来不像朝廷官兵,而且,他们唤自己作连二爷,朝廷中人皆唤他连大人或连校尉,只有连府内的人才会唤他作二爷。
可是这二人实在面生,绝非连府故人,究竟是谁他一时想不起来。
莽汉毕竟是习武之人,而且功力不弱,孟青之只偷偷学了点连氏步法的粗浅皮毛,终究还是被擒住。
“还不认错!”莽汉揪住孟青之的后领,轻松便将他拎了起来。
“我偏不认错!谁叫你们要追杀英雄,你们是坏人,拉肚子活该,老天还有更大的报应等着你们。”孟青之双脚离地,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狠话,就算人之将死也要先为心中的英雄争赢这口舌之快。
“谁说我们要追杀他了。”莽汉莫名其妙,难道是自己真的太过凶神恶煞,让这小孩误会了。
原来这两个五大三粗的莽汉正是跟随拓跋完烈的鲜卑勇士,拓跋完烈从黄土村返回鲜卑山时命他二人留下,一旦发现连飞翰,立即劝其前来鲜卑山。
拓跋完烈对二人较为信任和看重,故之前住在连府的那段时光,拓跋完烈每次与连飞翰在比武台上比划时,他二人皆在台下伺候观摩。
台上二位只徒手和气过招,不使内力不用利器,是以连飞翰每次上台前均要取下佩剑,拓跋完烈曾嫌连飞翰此举繁琐,像他就根本懒得佩戴武器,连飞翰却回答说,此剑为皇上所赏赐,即使不用,也已习惯随身佩剑。
拓跋完烈命他二人留在黄土村并施令,一日找不到连飞翰,便一日不准回鲜卑山,这下可苦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