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你种桃树?”竺念问道。
“嗯。”拓跋灵儿点了点头,嘴角挂着浅笑,陷入了曾经美好的回忆中。
“不光是我种,是父皇和我一起种的。他告诉我,等到灵儿开心了,长大了,那么桃花也就会开了。他还说,我母后就生活在桃树里,桃树长得好,母后就能幸福。”
竺念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那个龙颜威仪c日理万机的皇上,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父皇亲自把着我的手教我翻土,他还会轻轻地抹去我脸颊上粘的泥土,把我放在他的腿上休息,我们就好像普通百姓c普通父女一样。”
竺念看向拓跋灵儿,不知为什么,虽然拓跋灵儿在笑,可是竺念偏偏看出了她眼角的一抹失落和苦涩。
这让竺念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其实竺念是一个孤儿,她的父母是两名科学家。
在竺念十六岁那年,她的父母去了南非,可是偏偏却遇上了飞机失事。在这场空难中,竺念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亲人。
虽然竺氏夫妇给竺念留下了巨额遗产,但是在亲情上的空缺,是竺念一辈子也填不回来的。
“其实,在这点上,我也羡慕你。”竺念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拓跋灵儿看向竺念,听她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而我爹爹在三年前也跟着走了,出了安佑,我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竺念说的是竺心念的身世,她当然不会和拓跋灵儿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世。
“哎,我们两个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人呢!”拓跋灵儿叹息一声,将头慢慢倚靠在竺念的肩膀上。
“竺姑娘!”突然,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从长廊另一端传来。
拓跋灵儿将头从竺念的肩膀上移开,与竺念同时回头看去。
令狐安仍旧是一袭白衣,长发如泼墨般倾泻在肩头和背后,微风轻轻吹拂,他就像一个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令狐安缓缓走过长廊,来到竺念身边。这次还是七七背着小药箱,乖巧的跟在令狐安的身后。
竺念站起身来,朝着令狐安微微行礼:“令狐公子。”
“这位是?”拓跋灵儿上下打量了一下令狐安,好奇的问道。
“在下令狐安,见过七公主。”令狐安颔首,礼貌的向拓跋灵儿打招呼。
七七躲在令狐安身后,偷偷地撇了撇嘴:师父何时变得这么礼貌了。哼,假正经!
“噢,原来是令狐神医啊,久仰大名!”拓跋灵儿也变得正经起来。
“竺姑娘,没想到,才一天不到,咱们又见面了!”令狐安这是在提醒竺念,一天见了三次,真的是很有缘。
“呵呵,我也没想到这么快。”竺念干笑道。
“咦,你们两个认识?”拓跋灵儿这才察觉到一丝端倪,一脸坏笑的指着竺念,振振有词道:“噢,所以昨天下午在天香阁门口和你说话的,就是令狐公子喽!”
“呃算是吧。”竺念尴尬的点头,忍不住打开拓跋灵儿的手指:“公主,你想什么呢!”
“呵呵,就是你心里想的呀!”拓跋灵儿耸了耸肩说道。
她笑着看向令狐安,心中有些奇怪。
虽然令狐公子长得风华绝代,但是总觉得和自己昨日看到的那个背影有些偏差,不像是一个人。
那个浅蓝色的背影,肩膀要比令狐安的宽阔一些。
“你?”
“我是来给皇上问诊的。”令狐安猜出竺念想要问的,直接打断了她。
“哦。”竺念点了点头,“皇上染得风寒还没好吗?”
“嗯,他这次染得风寒顽固了些,要不也不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