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卫峥闻张仪之言心中微愣,难怪气度不凡,有大将之风范,想想也是,这个时候镇守函谷关的秦国大将不正是司马错么?
都是牛人啊!
张仪和司马错寒碜了几句,这位函谷守将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年轻的卫峥身上,仔细一看心中也惊讶不已,行冠之年,刚刚那番言语让他惊讶不已,便问向张仪道:“相国,这位先生是?”
卫峥的着扮,一席白袍,气质不凡,虽年轻,但一看就是佐士大才之流,刚刚那番话虽是简略,却也深得兵家之道,如此年纪,委实惊人。
“哦,将军。”张仪一听微微一笑,指向卫峥介绍道:“这位是我同门师弟,姬川,卫国人。小川,这位是司马错将军,秦国骁将也。”
“卫峥见过司马将军。”卫峥拱手礼道。
“先生多礼了。”司马错连忙回礼又说道:“先生竟是师承鬼谷与相国同门,司马错眼拙了。”
司马错很是吃惊,没有想到这个俊朗的年轻人竟然是师承鬼谷,还是相国大人的师弟,鬼谷门徒,名动天下。昔日魏国名将庞涓,事齐的孙膑,现在相秦的张仪,皆为鬼谷门徒,哪一个不是在天下大才?
“不敢不敢!”卫峥谦虚道,心中有些无奈,战国时代礼节繁琐,还不能失礼,好在这么多年已经适应了这个时代。
卫峥也不由得感慨,名分在这个时代实在太重要了,很多时候外人看人首先便是看其师门,师承何处,哪家哪派。
这师承鬼谷的名头,放在后世那就是相当于顶尖的一流大学的毕业证一样,自己就是毕业的高材生啊。
这司马错一听自己是师承鬼谷,顿时礼上有加,是鬼谷门徒又深得张仪相国的推崇,这样的大才在司马错看来就是王上见了也要以礼对待。加上如今入秦,又随相国张仪同行,乍一看都是要入秦事秦,很快就会被张仪引荐秦王,今后说不定见面就要先行礼了呢。
“将军,张仪这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还是先进城吧。”张仪笑道:“我这师弟通晓兵略,你俩可进城再畅谈的嘛。”
“相国恕罪,哈哈,相国先生二位请,今天司马错备好酒好菜给两位接风洗尘。”
数日之后,卫峥和张仪几番辗转终于来到了秦国新都咸阳。
咸阳宫廷之内,当朝秦王在府邸王座之上席地而坐,览阅群书,就在这时,秦王的近侍俯礼道:“禀王上,相国大人已到。”
“相国回来了?”秦王一听当下放下竹简并起身离开王座,“速传相国——!”
“臣拜见我王!”张仪进来便叩首,秦王见状连忙前来阻止,“相国不必多礼,来与我说说齐国的事情办的如何。”
“来人,上酒!”张仪被秦王亲手牵着入座,秦惠王对张仪的仰仗,犹若先君孝公之于卫鞅,秦王自从得知秦军在桑丘大败以来几乎每每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事态进一步恶化而演变成山东诸国合纵攻秦的局面,张仪陈轸出使齐国可谓寄予厚望。
“启禀我王。齐国之行,幸不辱命,齐楚两国同意与秦于宋国啮桑展开会盟。”张仪拱手礼道。
“好!好!好!”秦王一听大喜,连声叫好,又道:“啮桑会盟之行还要幸苦相国再走一遭。”
“张仪事秦,为我王分忧此乃分内之事,我王言重了。”张仪谦虚的说道,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把卫峥提出的连环计说出来,这不但是解决秦国危局的策略,还是避免自己秦国相位危机的大事。便道:“启禀我王,啮桑会盟虽初告成功,然世事无常,臣恐生事变,故以为当未雨绸缪,举头而并进之,如此全矣。”
“相国何出此言?此次啮桑会盟相国以为会失败?”秦王瞬息间收起笑容,看向张仪。
“世事无常,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