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突诊出喜脉,阖府欢腾。陆崇文兄弟也都一一上前,来恭贺二老爷。平氏和徐氏,更是给太夫人和杨氏服礼。一时间消息传遍了全府。
各司的管事和主事妈妈,各房的大丫鬟,一些有头有脸的奴才,都聚在当院中,跪贺老太爷和太夫人。
太夫人听着高兴,命人一一打赏。杨氏身边的妈妈,因年纪大了,前不久才刚放出府,只留了四个大丫鬟近身伺候。
太夫人对着紫丹四人,仔细叮嘱了一番,命四人好生伺候,每人又赏了五两银子。还把自己身边两个最得力的妈妈,派给了杨氏。
开了库房,打算再赏杨氏一些补身的药材。杨氏有些受宠若惊,担心婆母这般,会引得大伯嫂心中不舒服,有些坐立不安。
还是陆如雪看了出来,借以孕妇不可乱用药为由,帮着杨氏化解了尴尬。
太夫人下了令,又不好收回,便转手将药材,都赏给了孙女,让她物尽其用,好好照顾杨氏的身子。陆如雪自然一口应允。
唐氏生有两子,就算是陆崇文出生时,也没见婆母这般兴奋过,虽有些小小的吃味,可却并未生出不满。
杨氏感激的看了侄女陆如雪一眼。如今有了身孕,她也不再揪着陆如霜的事,耿耿于怀。
至此,陆如霜这个人,完全从陆府诸人的视线中消失了。没有人再问起,没有人再去念起。也许只在午夜梦回时,杨氏或是二老爷,会偎有忆起。
因为月份轻,除了初一由二老爷陪着,给老太爷和太夫人拜年。整个正月,杨氏都奉命,呆在自己的屋院中静养。陆如雪每天都会来为杨氏把脉,婶侄间的关系,竟比之前还要亲密。
这个年过的很是忙碌,陆如雪虽得皇上赐婚,可太夫人有意锤炼孙女,所以陆如雪每天都要陪着祖母见客。
甚至出了正月初五,还要陪着祖母和大伯母,去参加各府办的春宴。直忙过了二月二龙抬头,太夫人才下令,孙女可以搬回自己的“紫苏园”。
老太爷想着三子要参加杏月会试,便挂出了谢客牌,免了各府的来往走动。
采月领着采莲和采菱,指使着红芙几个小丫鬟,整理着大小姐的箱笼。
采星一边儿帮着大小姐捏肩捶腿,一边儿随意的聊了起来。
“有些日子没见哥哥了。可知三少爷近来都在忙些什么?”陆如雪一直跟在祖母身边,除了晨昏定省,好久没和兄长好好聊聊了。
“大小姐没有吩咐,奴婢不好去外院打听。不过这些日子,倒甚少见陆林进内院来请示。”
听采星这意思,陆崇宇应该是怕打扰父亲三月的杏榜会试,所以甚少进云氏的院子。
主仆二人,正聊的开心。就见采月挑了门帘,快步而入。脸露紧张,像是有大事发生。
采月跟了陆如雪这些年,又经历过摔车c被劫等大事,早已练得处变不惊。若非惊天大事,也不会吓得失了分寸,变了脸色。
见屋里只有采星,这才近前压声,向大小姐回禀,“大小姐,陆林刚寻了陆峰,让他帮着传话进内院,说三少爷被人扣在了‘春倚楼’。”
“什么楼?”陆如雪虽未听过这个楼名,可直觉告诉她,那个“春倚楼”,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可打听出是因为何事?”又追问了一句。
“陆峰已随了陆林去打听,只是大小姐,那个‘春倚楼’,在西市钞库街上。”陆峰刚才来传话时,告诉采月那“春倚楼”是间花楼。所以采月不无担心。
西市钞库街,可是京城有名的花楼集散之地。穆玄阳当初去的“媚香楼”,便在其中。陆如雪虽没去过,但却也有所耳闻。
“哥哥怎会和人去了花楼?去二门传话,若是陆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