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的冬天几乎不会下雪,但是每天的白雾基本上会持续到中午才慢慢消散,伴随着白雾的还有霜冻,特别是在清晨道路两边的荒草和树枝上面都能见到冰凌,偶尔冬水田的水面也会形成一成薄冰。
中梁镇镇尾的水泥公路上,一道朦胧的身影在雾气中移动,等到影子离得近了就能发现原来这道身影是刘贺,他正在进行每天的晨练。
刘贺穿着一套薄薄的卫衣,抵达云雀家具厂的时候轻轻喘着气,热气和周围的冷空气相遇形成一道有型的白雾。
时间一晃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了,刘贺在一月份一直在宏光灯具厂和云雀家具厂之间来回奔波,学校只参加了月考和成绩公布那天的课程,中梁镇中学都快成为他居住的旅店住与不住自己决定。
俗话说二十三窜一窜。
这是说男孩子发育比女孩子晚,即便二十多岁也能长个头。
九八年刘贺才十八岁,经过一番调理和运动,他的身高有如神助的一样长了六厘米达到一米七五,而且身高长上去了身材并不想以前那样的单薄,冬天衣服穿得厚还看不出来,要是掀开他的衣服就能发现,刘贺上半身分布着线条非常好看的肌肉。
“小老板,又去锻炼身体回来啦?”走进家具厂的时候门卫马叔亲切的打着招呼。
刘贺点点头,笑着回道:“马叔,今天轮到你值白班了吗?”
“本来还没到,不过刘老头家里有事跟我换了几个班。”马叔笑呵呵的回答。
马叔和他嘴里说的刘老头都是家具厂附近村庄的农民,这段时间镇尾这块土地镇里领导来了好几次,梁光禄书记做事雷厉风行,已经颁布公告让周边村庄的村民不能在土地上耕作新的农作物。
在赔付标准还没有谈妥的情况下,村民们已经开始谋划着以后的出路,这不一部分村民投奔在沿海城市站住脚跟的亲戚朋友,有一部分被家具厂和灯具厂接纳,眼看着年关将近还有一部分人还在观望中。
“刘叔家里有事,你说的是他家跟镇里协商房屋被占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听到马叔的发言刘贺立马想了起来。
在九几年的时候其实村民是非常朴实的,比方说村里c镇里要做件事情征占村民的土地,理由只要合情合理村民一般都会同意,还曾记得也在前些年镇里修建一条公路从鹿岩村边经过,村里不但要自己协调村民土地还要每家每户主动人力为公路挖背水沟。
这些人哪里能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如果自己的房屋土地被征占,不但国家要赔偿不菲的金钱,还要负责被占群众的住房c户口等问题,要是遇到几个钉子户一些工程就不能不停顿下来。
现在刘叔家就遇到了类似的情况,不过这个情况又跟钉子户又有差别。
在这次征地开发过程中,刘叔跟好多村民一样土地房屋全都被一锅端,镇上面给的补偿政策暂定为每家给与一套房,除了土地征占每亩六百元钱之外每一位村民都有一万三千块的人头费。
价格确实够低的,但是别忘了这是在九几年,村民对于土地补偿和人头费补偿都非常满意,只要补偿款到位那这片征迁村民家家户户都成为万元户,有谁能不同意呢?
不过在房屋赔偿这一块镇里遇到了难题,对于那些人数比较少的农户来说一套房子足以满足一家人的居住要求,但是对于人数多的家庭来说一套房子完全不够。
刘叔刘恒云家是一个大家庭,上面有双亲在世,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出嫁就算了,但是两个儿子都已经成家,大儿子家一儿一女,小儿子家两个女孩,这样上有老下有小全部人头加在一起一共有十二人之多。
原本在农村,刘恒云一家只有四五间瓦房,不过为了不让大家过得拥挤两个儿子都相继在瓦房两侧重新建了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