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治好了沈槐的病?”明惠公主不可置信的看着身边伺候的婢女。
知道穆瑾今日去找沈槐复诊,明惠公主一直坐卧不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坐卧不安什么,要说担心穆瑾,可那日穆瑾跟她说的明白,也十分确定,她没有理由不相信穆瑾。
可她心里就是不安定。
等到婢女听到街上的消息回来禀报,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半晌,复又如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躺倒在了榻上,神情恍惚。
原来人的执念竟然真的可以放下!
那她对于驸马的执念呢?
什么时候能放下呢?
明惠公主这一发呆就到了晚上,连晚饭也没有吃。
伺候的下人担心她,知道她向来亲近穆娘子,便去请了穆瑾过来。
穆瑾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明惠公主半躺在榻上,神情怔忡,眼圈微红。
“杏林堂后日就要开业了,公主要不要去凑个热闹?”穆瑾笑盈盈的坐了下来,似乎并没有看到明惠公主发红的眼圈。
听到穆瑾的声音,明惠公主略有些狼狈的回神,下意识的抹了把眼圈,对上了穆瑾清亮的杏眸。
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瑾儿来了,啊,你刚才说什么?”
穆瑾笑着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杏林堂刚开业这段时间,我应该会日日都在杏林堂坐诊,公主闲来无事,不如去杏林堂看我诊病,兴许也能给我打打下手,帮忙发个药啊。”
这全天下估计也就只有她能如此面容沉静,神色淡然的让她一个公主去医馆打下手了。
明惠公主张了张嘴,想拒绝,她又不懂医术,别去了忙没帮上,反倒给穆瑾添乱了。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明惠公主却忽然顿住了。
自搬到这宅子第三日,驸马说让她安分点,自己就跑去游山玩水去了,再没有回来过。
宋彦昭这段日子刚接手禁卫军,正是日日锤炼禁卫军的时候,根本没有时间回来。
偌大的宅院里只有她一个主子,若不是有穆瑾日日伴着,她还真的是孤单至极。
以前在金陵城,驸马在明月楼不出来,宋彦昭日日在外面跑不回来,她也是一个人在府里,不过那时候的她每日都在寻找理由去见驸马,充满了斗志,反而不觉得日子乏味苦闷。
大抵是来成都府这一路她的努力到了极限,驸马对她却依旧铁石心肠,明惠公主觉得自己真的累了,再也追不动他了。
况且驸马为了躲她,人都已经跑出去了,她就是想追也没地方。
所以一旦闲下来,明惠公主想的多,反而越发觉得孤单苦闷。
沈槐的事情提醒了她,再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会像沈槐那样执念成病。
反正一个人在宅子里待着也无所事事,倒不如跟着去杏林堂看看。
明惠公主点头,“好啊,到时候我就带了白绫,跟你在医馆里帮忙。”
她毕竟是公主的身份,还是遮掩一下为好。
听到她应了,穆瑾笑眯眯的看了她片刻,却并不提其他的,“我还没用饭呢,想吃公主这儿的酸菜鱼。”
这孩子,明明心思单纯,偏又聪慧的让人打心眼里疼她。
明惠公主笑着睇了她一眼,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是闻着味来的吧,知道厨房今日做了酸菜鱼。”
说罢,吩咐人摆饭,忧愁了一下午的心思顿时抛到了脑后。
饭刚摆上,宋彦昭却回来了。
半个月没见,他的皮肤晒得变成了古铜色,与金陵城那个英俊如玉的公子哥相比,像是换了一个人儿。
“你怎么回来了?”看到儿子回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