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这种讽嘲的话楚宁不知说了多少,只是人行江湖,耳边哪能缺了这嫌嘲的话?故而叶知秋那儿全作耳边拂风,完全不落在心上。
他这儿越骂心里越是恼火,反观叶知秋那儿,竟是全无半分在意,如此骂而不得应,楚宁这儿哪能爽快,自是越骂人越气。气这种东西,素来都是只伤自己无害旁人,可不愿自家幺弟因了叶知秋这种人白白坏了自个的身子,故而萧楚愔直接叹着笑,说道。
“别恼了,快些喝茶好好歇会,一会儿还得赶路呢。”
“长姐倒是一点都不显怒。”
叶知秋的欺瞒,萧家上下怕是自家长姐最当动气,可如今瞧着,到是半丝怒意都没从长姐面上瞧现。实是瞧不得在长姐心内究竟在想什么,以至于楚宁这儿都犯迷糊了。
他这份迷糊,萧楚愔那儿不想多答,而楚宁明显也看出长姐不想多提此事。故而心内虽显奇,不过楚宁也没多问,只是闷闷举起杯中的茶一口喝干,待萧楚愔又替他倒了一杯,楚宁这才动挪了身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而后看着长姐询道。
“长姐,宁儿这到有一件事一路都思不明,长姐现在可得空?给宁儿解解吧。”
“何事不解?问吧。”
“长姐方才为何要询骠骑将军可是死于诛仙剑下?这里头有什么用思吗?”
“用思?要说倒也没什么用思,只不过想知道骠骑将军的死,逍遥王究竟知还是不知。”
“骠骑将军吗?要是宁儿没记错,这骠骑将军当是逍遥王母舅才是。就方才那话听来,骠骑将军究竟死于何人之手,逍遥王心内当清。母舅之仇,不共戴天,便是觅尽天下也得寻出仇敌杀其报仇。可这逍遥王,明明知晓,且仇人就在浩北军中,他竟然没有杀命报仇,反而还任由他行于眼皮底下。长姐,你说这逍遥王究竟想干什么?他怎能放着杀亲仇人不管反而任其存活?”
对于楚宁这种爱憎分明之人,寒烨的做法他根本没法理解。也是锁蹙着眉,喃着询,询语落后楚宁续道:“不过那逍遥王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设计瞒诈,接近咱萧家,都是些揣有目的的无耻小人。”
无耻小人,萧家这五六年来一直深交的竟都是无耻小人,说实的,这样的事细想起来不但可恨,同样也极可悲。心中的恨恼以及深下不容现的悲,皆足叫人恼叹,不过这种恼叹的心思根本不适合留盘在楚宁面上,所以也只是小小恼了片许,楚宁的面上再度染了怒,而后询道。
“长姐特地问询,有关那逍遥王究竟知不知骠骑将军的死因,是不是想看清逍遥王本根为人?”
长姐之思,确难全猜,不过跟前这人毕竟是自家长姐,就算不能全猜,大体还是能瞧一二。也是难着愿意用下脑子,稍作一下浅思,楚宁开口问了。而这一次的问倒也正贴萧楚愔本思,点了头,算是认了楚宁这话,瞧着长姐认后,楚宁继续问道。
“放着杀亲之仇不报,反而视仇如无视,这个逍遥王,看来比那假仁义的人更不是东西。长姐,这种无情无义之人,咱还是别回浩北吧,要不回后,谁知会不会叫人倒算一把。”
无情无义之人,最是不得深交,这是交友识人的根本,只是这样的根本落在萧楚愔这儿,显然萧家大小姐没打算遵规其道。浩北,楚宁是觉着不能回了,不过萧楚愔那儿明显有自己的一层思。
幺弟的话,萧楚愔自然入了耳,也是话入耳后,萧楚愔回道:“不仁不义吗?的确,逍遥王此番行经确显无情无义,可长姐我要的,就是他的无情无义。”
“要他的无情无义?长姐你这话何意,宁儿怎么越听越迷糊了。”
长姐此话,实是诡谲,叫萧家小少爷闻后整个人都显迷了。迷,自是不可免避,只是心内虽迷而不得解,可楚宁知道,长姐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