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莫不是还想再喝了这一碗药?”
“既是觉怪,自然不可能再碰,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此番言语,叫人甚是不明,故而厢竹面上已露迷思。便是疑迷之后,萧楚愔说道:“这药方毕竟是清婉姑娘亲手拟的,我也喝了几日,若是无端停下,免不得叫人猜思。”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药,继续让膳房那儿煎着,至于这送过来的药!”话到这儿顿了一下,随后轻移了厢竹的手,将那一晚药端了起来。端着药,萧楚愔起了身,一路行至石亭旁处,萧楚愔倾了药碗将那一碗药直接倒于地面。
待碗中的药全数湿了泥,萧楚愔这才说道:“至于这些煎出来的药,便喂了这处。”
药,自然还是得续煎的,毕竟膳房那儿已是熬煎,若是平白差人停下,却叫人觉着奇怪。不过这煎出来的药萧楚愔这厢是不可能再碰了,故而所有的药在送入萧楚愔的书房时,皆叫厢竹喂了书房内的景盆。
这连着也是数日,明面上药倒也继续服着,只是这暗地里动的心思,便也只有萧楚愔和厢竹二人清知。今儿也是难着,庭院散行时居然在院庭上巧遇了萧家三少。
这若是以往,在庭院内遇上楚恒自非什么稀罕之事,可近来却是不同,自打清婉姑娘入了萧家小住,这萧家三少的魂一半已叫婉蝶居勾去。用着楚瑞的话,便是三哥除了晚上还晓得回了自个的别院,这白日凡是一点空闲,皆往婉蝶居跑。若是想要寻了萧家三少,上婉蝶居寻上一圈,必能寻到。
楚瑞这话虽是打趣,不过也是实的,故而眼下竟在院子瞧见独行一人的楚恒,萧楚愔这厢自是微愣。当即挑了眉,而后抿唇上前,瞧着那匆匆赶急不知手上拿着何物的自家三弟,萧楚愔出声唤道。
“作甚呢?这般行迹匆匆。”
长姐的声忽传,饶是眼下再如何急忙,楚恒那儿也是顿下。当下停了顿,随后瞧见长姐行来,楚恒这处忙着展颜露笑,上前说道:“长姐,今儿倒是巧着了,竟是这处遇了您。”
“是啊,今儿却是巧着,居然还能碰上你。”
楚恒那话是笑询,不过萧楚愔这话可就带了意。当下直叫三少面色微臊,而后干了笑说道:“长姐这话,莫是嫌了三弟?”
“我哪会嫌了你啊。”话是笑,人也往前近了几分,便是近后萧楚愔说道:“只是想感叹,这前段时日虽是晨离夜归的,可至少偶着还能在院上碰到,倒也晓得你这混小子活着。可如今呢?明明人就在家中,偏生想要瞧见你还得看机缘。你说,这事叫不叫人闷呢。”
明明就是想打趣他整日往婉蝶居跑,偏生这一番话,说得还叫人不知如何答应,当下可叫萧家三少无奈。倒也听出长姐这话下的几分调笑以及微微露展的酸,前一刻面上还挂赧臊的萧三公子,此刻到是镇回了心,当是笑染双眸,流光再显,往着长姐那处便是凑了靠,楚恒笑着询道。
“长姐这话,可是吃味了?”
这平素若是出来必是招了一记嫌瞥的逗语,今儿倒是罕了,未见长姐嫌鄙,反是吊挑着眸眼看着他,而后颔首明道。
“是啊,我就是吃味了,怎的,难道现如今长姐连着这一口味,都吃不得了?原着也不知是谁说的,这一辈子便是不娶了,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头陪着长姐。可现呢?不过是个清婉姑娘,这魂就叫人勾了七七八八。还一辈子不娶陪着长姐呢?依着我看啊,你现在就差连着身子一道给了人了。”
长姐这人,没羞没恼的话素来都是瞧着性的,如今这话一说,到也叫人面羞几分。也叫长姐这一番直言闷得只剩下叹了,楚恒笑摇回道:“长姐,三弟与清婉姑娘清清白白,断无长姐说的那些。”
“是是是,你的清婉姑娘清清白白,便是长姐这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