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数次,却因那帮匪贼绑人的手腕实在了得。莫说挣开身上的绳索,反着还摩了身子,好一番吃痛。
连着挣扎半晌,不见绳子有垮松迹象,楚瑞这才翻着眼说道:“这般山匪没个本事,这绑人的手法倒是绝了,费了半天劲也不见松的,实在气人。”
一面在边上嘟囔,一面还不忘试上一试,楚瑞满心气闷。而这闷死的嘟囔以及不肯认输的劲头,惹得韩华又是一叹,说道。
“四公子,虽然在下觉着四公子当不会听了在下劝言,不过在下还是想说,四公子莫在折腾,还是老实呆着的好。”
“凭甚要我老实呆着,那班子山匪一看就不是好鸟,这样老老实实呆着,谁知一会儿会不会拉了咱们祭刀,我可没兴趣当了那班贼子的刀下魂。”
“这刀下魂在下自然也没兴趣,不过这绳子,若是没人帮着解开,凭了在下与四公子,是挣不开的。”
“不试试你怎知挣不开?”楚瑞倒是不信这个邪了,韩华这话刚刚落下,他偏着又试了几次,结果将自个弄得满身痛酸不说,这绳子仍旧拗紧的捆在身上,以至于萧家四少心里都烦了,恨瞪着眼说道。
“那些个山匪是怎么绑的?这也太紧了。”
“人家也是专门做这行营生的,这绑人的功夫自然也是一绝,若是叫四公子三下两下就挣开了,这帮子山匪还拿什么换银子。”
这话刚落,楚瑞倒也觉了几分在理,当下也不再同这绳子较劲,而是软了身子叹了气,说道:“韩华,你说这帮宵小山匪会不会要了咱两性命?”
他两在这儿已经困了两三天,外头却连个准话都没有,每天除了有人进来送些吃食免得他们饿死,便是成日捆困在这四方的废屋里。什么消息都没有,空困着他们在这儿,这时间久了,人也免不得胡思乱想起来。
如此忧思,也怪不得萧楚瑞会担着,倒是韩华,在听了楚瑞询后,笑应说道:“如果是一开始,这山上的山匪或许真会要了咱两性命,毕竟咱可是坏了人家的好事,不过现在,当是不会,至少眼下看来咱们性命无碍。”
“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凭什么,自然是凭你萧家四少爷啊。”直接趣了笑,像是记起了什么,韩华说道:“你可是堂堂萧家四少爷,京都四家之首的萧家,才刚被人押入山寨刀子都没劈到身上,四少爷就囔喊着自个的身份。还斥责一帮子山匪不长眼,放着一棵摇钱树不知道用,打算当了废树砍了。这山匪的当家还什么都没说呢,四少爷便急着自报身价,便是旁的不瞧,光是四公子自报的十万两身价,那些山匪也断然不会要了咱两的命。”
一开始他们坏事,山匪将他们抓入山寨是真打算要了他们的命,毕竟谁也不乐着瞧见有人坏了自个的事。可当那山寨的二当家囔嘟着要用他两的命一雪耻辱时,萧楚瑞那一番连语呵斥直责对方不长眼并且自报了身价的炮语连珠。
就算跟他两有血海深仇也得先将那一笔银子收了,更何况他们只不过坏了山匪二当家的好事。
没有谁会乐着跟钱银子过不去,这占山为王的山匪更是如此。
这二龙山的二当家是个戾性的主,当时是真想取他二人的性命以雪耻辱,萧楚瑞那一番自报身价还不是为了保全自我,无奈下的选择。当时是情急之下的决断,眼下叫韩华从新提及,楚瑞这厢自当恼的。
若不是两人背对绑在一块,他定会不客气狠狠剜了几记眼刀,恼得又扭了几下身子,萧楚瑞这才懊道:“你当我乐着自报身价,若不是当时我说了身份,说自个是萧家四少爷,只怕那一头熊手上的两柄大锤就得落咱身上了。你这韩华,可是亏得我才保了一条性命,竟然不谢反讽,这世上怎会有你这等恩将仇报的主。再说了,若不是你,我会落到这般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