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跪了,看着知州急忙告罪,知县说道:“知州大人,下官,下官”
“何知县,有人告你收受贿银假冤假判,你可知罪?”
“知州大人明察,下官,下官没有啊。”
“没有,那为何萧家大小姐会叫你扣在牢中整整六日,这萧家大小姐是否乃萧家家主,便是上茶田细询,一问便知。那熊主事这些年行了多少歹恶之事,莫不是你这当知县的不清?如今却容着他恶告他人,肆意胡判,你可知此乃极过之事。”
官大一级压死人,不管这当官的平时在老百姓跟前怎样嚣胡,遇上官位远高自己的,也得露了卑样。当下叫知州问得百口莫辩,何知县那儿也只能干着着急,头冒冷汗。
这何知县除了人贪了些,蠢了些,不管百姓谋事外,倒也不是个极恶之人。虽然将他们关了六日,好在只是关着,倒也没私下动什么私行。寻思着民真不能与官斗,谁晓得这人以后会不会突然发达了,觉着没必然为了这一件无损之事开罪他人的萧楚愔当即上了前,说道。
“知州大人,何知县虽将我等关于牢中,不过何知县也是受了小人蒙骗,其过不大。再说了,这诬告之事何知县也是认真彻查,虽然这查处的速度是慢了些,可终归不算冤判,还望知州大人看在楚愔面上,莫怪了何知县。”
这话,算是替何知县求了请,明明是萧楚愔在请刘知州轻判,可不知为何这话落后却见刘知州的视线朝着身后瞥去。就是一瞥,而后干干咳了一声,刘知州说道。
“既然萧大小姐亲自求情,且萧大小姐虽受了惊吓,却未伤了,本官便不追求了。”
还以为知州亲临,自己怕是得倒霉了,谁曾想萧楚愔竟会开口替自己求情,当下何知县喜的,忙着谢了萧楚愔相帮之恩。
帮他?萧楚愔还真没这份好心,只不过不想徒惹麻烦罢了,故而也就收下何知县这一份言谢。因了知州亲临,这一件真假家主之事也算告一段落,在牢里受了数日罪的众人可算能离了那儿。
对于那牢里头的日子,他们可没兴趣回思,一回了熊府便马不停蹄先去梳洗。前几日才刚刚在茶田里受了罪,这还没缓神呢,倒是又在牢里煎熬了几日。以至于萧楚恒都觉着自个身上沾了不少奇怪的怪味,怕是没洗上几个时辰是刷不掉身上那股子怪味。
受不得身上那股子怪味的不只楚恒一人,其他几个刚踏入熊府,头一件事就是一头栽入,一番梳洗方才觉着活了。
其他几人,眼下唯一记挂的事便是梳洗,反之萧楚愔,心里头却记了旁的事。在厢竹的伺候下洗冲身上垢污,萧楚愔的眉心打从离了牢房便一直锁蹙着。紧蹙的模样,叫厢竹忧着,当即问道。
“大小姐,可是在想何事。”
“奇怪!”
“怪?大小姐说的怪,指着什么?”
“那位亲临的刘知州。”
“刘知州吗?”细细回思,厢竹说道:“那刘知州有何奇怪,厢竹怎没看出?”
“他突然出现在牢房,你不觉着这本身就够奇怪的?”动了身看着厢竹,因着身动带起水声,萧楚愔说道:“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堂堂远洲知州,我萧楚愔一与他根本不识,二咱们被押牢房之事自有何知县管着,也不当传入知州耳中,你说那刘知州为何会知了我等之事,且特地赶来搭救?”
“这”这一事还真难回了,当下厢竹也是蹙眉,思了半晌才说道:“那刘知州不是说了,有人报了案,许是觉着此事重大,故而亲自前来查看吧。”
“有人报案吗?便是有人报案,这是也太况且”
越想心里头越是着了疑,而就叫萧楚愔觉着奇疑的并非刘知州的亲临,而是当她替何知县求情时,他那跃过自己不知落向何处的视线。当时的刘知州,显然在询何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