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存在,只是嚣张跋扈的气焰已经寻不到一丁点,十年早已物是人非,辰凌淡淡微笑,站起身子微微一躬身道,“长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辰平略一点头,“凌妹妹别来无恙。”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卑微懦弱。声音沉静如水,一身大红色曲裾长裙,腰身纤细,曲裾裙摆点缀着流苏,看起来高贵又冷艳,头发高高的挽着,上面插着两支上好的牡丹花金簪,手里拿着一条素白的帕子。
辰平说完便离开了,坐在她旁边的席位。
这时辰凌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不自觉的嘴角微翘,这定是二夫人的孩子辰云了。
辰凌站起身,行礼,辰云还礼,两个人规规矩矩,仿佛从未见过的路人。
正当辰云转身要走之时,突然瞥见她的衣襟上一眼,皱皱眉,“就不能规规矩矩吃饭吗?”拿出一个帕子递给她。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杯盏被她放歪了洒了一点酒水在身上。她接过帕子,她这个哥哥还是那个样子。
辰云是朝堂中人,所以在回家之前她得到的消息中关于辰云的最多,辰云这人虽然是将军之子,但幼儿时体弱,足不出户卧于房中养病,几乎是泡在药罐子中长大的,虽然长大以后身子也算康复,但偏偏对武功兵器不感兴趣,满满一屋子的书,又拜师于当世有名的道学先生,出山后在文馆与人辩论道家文学从未败过,几年后在民间的威望如日中天,后被权臣举荐入朝为官,虽然权位不高,却被齐王感慨后生可畏,他是二皇子仲孙无悔的至交好友,与三皇子仲孙无亏称兄道弟,两位皇子都是齐王寄予厚望的孩子,素来不和,却不知道辰云使出什么招数,没有拉帮结派,在两个皇子间混得如鱼得水。
她师父曾说,要么,这个人为人正派,要么,此人城府极深。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们从来不熟,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过来,而小时候每次见面,他都是干干净净的白衫少年,而她都是一脸的泥巴脏兮兮的小手,有时候甚至衣服都是脏的,他每次都瞪她,对她一番说教,而她都是调皮溜走往事如梦,城府极深?她摸着杯盏,一个见面就直言不讳的人会城府深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