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初梦却不似先前般声音尖响,只呢喃道:“东西在”
“在哪儿?”其中一名黑衣人轻声诱导道。
“在院子的土土里,埋在土里农”初梦在睡梦中紧锁的眉头突然一松,像晕厥似的突然不再言语。
“哪个院子?”黑衣人再次试探道,但任凭黑衣人之后如何呼唤,初梦始终睡得沉沉得不作任何言语。
黑衣人迅速商议了一番,质子最后吐露的“农”字,极有可能指的是先前被他们放火焚毁的农家院舍,东西就埋在农舍院子的土里,黑衣人劫走质子时将屋内屋外全翻查破坏了一遍,匆忙之间谁也不会去想东西竟被埋在土里。
“这个质子,真是聪慧过人。”黑衣人冷笑道,“但再聪慧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不清醒上。”
“本料想严刑逼供她一定不会松口,未曾想得来全不费功夫。”另一名黑衣人道,“事不宜迟,你即刻动身前往农舍。家主如若知道东西寻见了,定会很高兴。”
另一人得令疾步去到屋外取马,滚滚烟尘伴着一阵铁蹄声腾起护送着黑衣人策马扬长而去。虽然他们深知去而复返乃杀手大忌,但为了这东西,值得冒这次险。
次日初梦一睁眼,扑面又是一阵早春清晨的凉风,凉中透着一丝茅屋一夜沉淀下的热络气息,吹着这风,初梦已不似昨日般觉得彻骨冷涩,看样子烧是退了。虽然烧退了,但戏还得继续做下去,容不得半点懈怠。
“英雄,可否讨口水喝”初梦微微睁着眸子,气虚无力道。
屋内的黑衣人身子未动,眼角斜视着初梦,轻哼了一声,语气里似有不同寻常的得意,遂从怀里取出一个葫芦,拔掉布塞,凑在初梦唇边。
清凉的泉水涓涓从瓶中流泻入口,为了计划干渴了几日,此时终于可以畅快饮水,初梦小心汲着,生怕浪费了这得来不易的甘泉,泉水一路从樱色唇边滑入喉头抵达肠胃,全身的燥闷顷刻间也随着这泉水的流动而抚平。
喝完一葫芦,初梦乞求道:“英雄,我渴极了,能否再喝一些?”
黑衣人将葫芦收回,塞上木塞,默不作声在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经过几日的相处,初梦明白了黑衣人若是置之不理,既是回绝的意思,即使再费口舌,黑衣人也不会动摇。不过这次初梦说再要一葫芦水,并不是真的想再喝一葫芦的意思,而是她的试探。
时光悄然而动,日上三竿,茅草棚顶像篦子一般将日光筛成一片光怪陆离的斑影,茅屋里也渐渐暖了起来,似乎今日是个多日阴霾后难得的艳阳天。
黑衣人从门缝里望见屋外的春色,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杀手之血是蓝色的,刀是青色的,春日骄阳再美,也照进不了他们心里分毫。
安静再次笼罩了屋里二人,一个平卧在床的弱质女子,一个目若豺狼的精壮杀手。
又过了片刻,初梦深吸一口气,忽而皱起了眉支支吾吾道:“英雄我想解手,许是先前水喝多了。但我不能起身,这可如何使得?”
黑衣人打量着初梦,眼角放出阵阵冷光。
“英雄,你看这样可好?烦请英雄将恭桶般到床边来,将我手上的绳索解了去,我好挪动身子去解手。英雄请放心,我绝不耍什么花样,你看我双腿被五步青叮成了这般模样,即使想跑也跑不成,但请英雄在我解手时背过身去,回避不看。”
黑衣人思索了片刻,又检查确认了质子的双腿确实依然肿胀,料想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便照着初梦的提议做了。
初梦艰难地挪过身子,打开恭桶盖,“请英雄背过身去”初梦娇羞道。
黑衣人瞥了一眼,退到在离床二丈远的地方背过身,手擒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