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到这里来?”
黑衣人依然没有理会,转身坐到桌边的长板凳上去,挺直脊背插起手臂,一副随时警戒的模样。
初梦望见黑衣人是不会理会自己了,便佯装轻松地欲闭目养神,哪知在这茅屋里一合上眼,农家一家三口惨死的场景却开始在眼前浮现,大爷大娘固然可恨,但对自己也有救命之恩,八斤虽然粗鲁,但他本性纯良,也是被她爹娘唆使,想到这里,初梦止不住地流下泪来。
叹惋间,方才离开的黑衣人又折回屋内,手上还端着一只碗,坐在长凳上的黑衣人见状将初梦从床上拽起。刚进屋的黑衣人一手端着碗,另一手从绑腿处抽出一把匕首,抵住初梦细嫩的脖颈,顺势将手中那只碗推到初梦嘴边,初梦定睛一看,正是一碗清粥。
“这不明不白的粥,我不饮!”初梦故作抿紧嘴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初梦心里明白此粥应该无毒,她这么问是想探查黑衣人掳劫自己的动机。如果黑衣人早有杀心,在农舍那会子便可以了结了她,何必大费周张在粥里下毒,况且方才进屋时初梦偷听到了他们轻声商议,这粥应是特地做来调理初梦虚弱身体的。
“姑娘,你应该明白,有时,知道得越多便越危险。”刚才留守在屋内的黑衣人发话了,虽然蒙着面巾使他的声音显得闷闷的,但却透着一股严冬般的肃杀之气,又道,“你是聪慧之人,应该明白这碗粥的用意,饮了它,于你于我都好过些。”
说罢黑衣人便捏起初梦的樱瓣小口,不管不顾地往里惯粥。坚硬的碗边叩着唇齿,初梦自是极为难受,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在黑衣人的大手下毫无反抗的余地。
不知是否粥里有迷药,饮完粥不倒半柱香功夫,初梦便感到迷迷糊糊,头异常的沉,两眼一黑昏睡过去。确认初梦已然入眠,两名黑衣人相视一眼,一人熟稔地将两张长凳拼在一起,也不脱夜行衣也不除面巾,就这样直接躺在长凳上合眼休息起来。另一人则走到门口,双脚分立站在门外,眼睛机警地巡视着周围深不见底的黑密丛林,右手扶住剑鞘随时准备迎敌,看来两人似要轮流站岗的样子。
黑衣人深知,自己最大的危机不在于屋内这弱不禁风的质子会逃跑,而在于屋外。
次日一早,天刚微微亮,初梦便被一阵饥饿感唤醒,睁眼想去屋内外寻点东西吃,却发现黑衣人先她一步已然正经危坐在长凳上,眼神凌厉地盯视着她,依然是这幅黑衣装扮,似乎夜行衣已然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该怎么称呼诸位英雄?”初梦故作镇定,语气佯似天真俏皮。
黑衣人微微仰首不予理会。
“那我饿了,可以给我一些吃的吗?”初梦睁大了秀美杏目,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口吻,显得楚楚可怜。
黑衣人依然不理会。
少时,屋外进来一个黑衣人,如同昨晚一样端了碗粥。
这次初梦先声道自己会好好喝粥,请黑衣人帮她去了手上的绳索,她好自己端着吃,黑衣人不予理会,依然捏过初梦的下颚往里惯,只是这次动作轻柔了不少。
初梦也是饿极了,三两口便将粥饮个精光。
饮完粥,初梦道:“人有三急,我要解手,但我是个女儿家,两位英雄在场多有不便,可否先到屋外回避一下?”
黑衣人对视一望,继而将更加冷峻地目光锁定在初梦身上,初梦被这目光盯得心里一个激灵,面上却仍然泰然道:“两位英雄放心,我不会耍什么花样,我在此,两位英雄可保我性命,我跑了,两位英雄反倒要寻我,难保不会怒而杀我,这些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哼,你明白就好!”其中一个黑衣人粗道,说罢便于另一人相视一眼,退守到屋外去。
初梦挣扎着从床上跪坐起来,手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