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说有主意,自然是好办法。罗绮年毫无心理负担把这一茬揭过,当做自己不知道。
用过早膳,罗耀杰想跟姐姐聊聊天,说说家里的情况和清河县的治理还有沿途的风光,争奈跟前有个煞风景的。
“姐,我与同科相约赏梅,改天再与你说话。”
罗绮年丢个眼神儿,春燕意会,托来一件新制狐裘披风,雪白的颜色,精致的竹叶刺绣,贵气又飘逸,很符合他的气质身份。
“你姐夫带回来的皮毛,原想早先给你缝好,又恐你长身体,裁不合身倒糟蹋了好皮料。紧赶慢赶三两天,总算出来了,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罗耀杰眸中惊喜一闪而过,兴冲冲配合春燕试穿,“很合身,谢谢姐姐,好暖和。”这样的他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
罗绮年欣慰,往他腰间挂了个草绿色绣节节高荷包,里面装有一千两银票和一个开过光的平安符。
罗耀杰既欢喜又无奈:“姐姐,我有钱。”
“你的是你的,我给的是心意。”罗绮年给钱的时候没有避着人。程玉莲惊诧,看看罗绮年,又看看罗耀杰,再看看房中的丫鬟们,个个习以为常。
“去吧,莫让人等急了。”
目送罗耀杰走远,大雪掩映了他的脚步,程玉莲才收回目光。
“韩大嫂,”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罗绮年摆摆手,有点累,有点烦,还有点腻味。“你先回去吧,”不等想说话不知如何开口的程玉莲说完,罗绮年对春燕说:“帮我梳头,今儿约了甘夫人她们打马吊。”
春燕笑道:“没有上杆子做散财童子的。”
罗绮年戳戳她的额头,笑骂:“你这妮子,取笑起夫人我来啦。”
“不敢,不敢。”春燕嘻嘻哈哈,伺候罗绮年换衣梳头。
一时间没有人招呼程玉莲,她呆傻傻坐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回房。才走出垂花门,倏而迎上久候多时的罗耀杰。
他独自立在空旷的院中,仰望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不知在看什么,那么专注。他的头顶肩膀落了一层厚厚的雪,雪有些化了,浸湿他的鬓角和领口,结成了冰。
“罗公子,天气寒凉,当心身体。”
罗耀杰朝她微微一笑,刹那间,她又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程小姐,此情此景,有何感想?”
“什么?”程玉莲不解,大雪天冷,冬天不都这样么?
罗耀杰微微摇头,赋诗一首。程玉莲茫茫然不知所云。罗耀杰摇摇头:“程小姐,我与你无意,你也配不上我。”
留下程玉莲风雪中哭泣。
罗绮年听闻程玉莲绝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玉莲妹子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可请了大夫?”
“唉,”韩母叹气,“那孩子昨儿清晨还好好的,陪我用了早膳,晌午就不吃东西了,说是着了凉。我给她请大夫,大夫说偶感风寒不碍事。岂止昨儿晚膳她也不用,今儿早上也不见动筷子。问她有难事,她也不说。”
罗绮年挑眉,罗耀杰那小子说的办法就是秋风扫落叶。默默同情程玉莲一把,想着抽空问问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小姑娘伤心到绝食的地步。
拍拍韩母的手背安慰道:“娘别急,待我们去看看。”
不巧张桂花咯咯咯奸笑起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玉莲妹子是伤了心了。昨儿上午,我去抱德德去大嫂那屋,不巧碰到玉莲妹子和罗大人站在一处说话。”
说话一词说的百转千回,罗绮年嘴角抽抽。
“玉莲妹子晕满两腮,娇不胜羞,分明喜欢罗大人。可不知罗大人说了什么先走了,留下玉莲妹子一个人,面色煞白煞白的。我怕走出去让她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