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相。你呀,就等着享福了。”
“享福?”罗二丫哂笑,不以为意。
一番折腾后,罗二丫望着镜中亭亭玉立的少女,肤白胜雪,五官精致,标准的美人。眉间微蹙,笼上一抹忧愁,却又平添一股风流。突然,她厌极了自己漂亮的外表,想要徒手撕裂这乖巧喜人的面目!若非容貌招人,他李贤仁也不会看上自己。
蓦地,似想到什么,她轻抚脸颊,葱白玉手,如画眉目,相得益彰。端的是仪态万方,优雅迷人。
“娘,走吧,莫让客人等急了。”
罗母凝视刹那间变了个人似的女儿。人,还是那个人,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却真真感觉出不同了。不解的嘟囔几句,仍是喜气洋洋的朝正房走去。
“哎哟,亲家,让你久等了。诺,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傻闺女。”乡下人家对称呼没什么讲究,只要双方说定了,就可以喊对方亲家。
李母顺着罗母的眼光看去,只见一桃红衣裙的少女踏着阳光走来,她肌肤白皙,眉眼如画,一举一动风流婉转又不失端庄大气。好一位清秀小佳人!
李贤仁也看直了眼。他一直都知道罗家二丫长得漂亮,三年前田埂间匆匆错开一眼便让他想念至今。没想到现在的她出落得更加美丽了,让他的心扑通扑通猛烈跳动。他想要她!向来温柔多情的眼眸闪过一丝果决,一丝阴狠,还有一丝志在必得。
罗二丫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底。
“李大娘的茶喝完了,我给您斟满。”
李母满意她的识相,下巴微抬,高高在上,准备摆出婆母的款儿。
忽然,李母“嗷~~”的一声跳起来,素来板着的脸逡裂,严守礼教的她骂不出脏话,颤巍巍指着泼湿的衣袖:“你,你怎么回事?”
罗二丫双眼蓄泪,语言怯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母见她胆小怯懦像受了惊的小鹿,心底印象减分。儿媳妇漂亮是好,带出去有面子。但是太过畏手畏脚俨然不能独当一面,成为儿子的贤内助。这样的儿媳妇要不得,做妾倒是不错,安分守己不会挑事生非。
罗二丫不知李母已把她划归到侍妾类,不然不定怎么生气呢。
婆母要儿娶妻娶贤,但是儿子却被美色迷了眼。
李贤仁痴痴地看着“泫然欲泣”的罗二丫,一股强烈的要保护她的盈满胸腔:“母亲,二丫不是有意的,您别吓到她。”
他眼神温柔多情,让人很容易沦陷,心甘情愿为他付出所有。上辈子罗二丫就溺毙其中,临死前才发现原来多情的他是那么的无情!
淡淡移开他织就的汪洋情海,似是害羞不敢与他对视。娇娇俏俏的模样更是让他爱到心底。
“对不起,李大娘,我这就帮您擦干净。”罗二丫笨手笨脚开始收拾,却再次不小心将李母的衣袖划拉一个大口子!
李母见遮羞茧绸被撕开,露出内里洗得发白满是补丁的中衣,就好像自己被人扒光衣服赤条条站在太阳底下让人打量,羞愤的脸颈涨红,呼吸急促,口不能言语。
罗二丫见此,似是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正极力弥补:“啊,对不起,李大娘,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用力,真的,我没用力扯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就破口了。我,我帮你缝好。对,针线,娘,帮我找针线!”
李贤仁也没想到会这样,正不知所措间,见罗二丫慌慌张张手忙脚乱,还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不禁悄悄抹把汗。
罗母一向没注意,见亲家母的华服被自家闺女撕破了,怕亲家母找自己赔钱。害怕恼怒的想骂闺女,又怕亲家母趁机讹钱,只得咽下愤怒之情,慌手慌脚的回屋拿针线。
只有罗父仍旧吧嗒吧嗒一口一口抽着水烟,仿佛与屋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