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虚此行的,更何况论起画风,赵远这样融合了曹弗兴之道的,能从王览身上得到很多的技巧和经验。
不过,随着王览点评了几句后,赵远若有所思,觉得颇有感悟,随后就将目光投向了已然熄灭的燃香,跟着一转,看向陈止。
不只是他,众人皆是一般动作。
陈止也已经停,似乎是赶在最后一刻,但在众人看来,这种逼到跟前,才住的行为,本身就表示了一种匆忙,很有可能是陈止没有估准时间,最后眼看时限将至,不得不将后面的步骤都省略掉,匆忙扫尾。
这就像是后世考试做试卷,最后五分钟内,囫囵吞枣一样的,把个大概都写在卷子上,根本顾不上检查和正确率,只求多做几题。
但考虑到刚才王衍c王览等人看陈止作画时的表情,众人多少还是有些狐疑的,等待着结果真正揭晓。
“左右,取我之画,彰于诸君。”陈止倒还是一副豁达样子,吩咐了家仆过来,见画作举起来,和之前一样如法炮制,取了开来。
众人顿时都好奇的看了过去,连赵远也不例外,之前这赵远作画的时候,隐隐也察觉到陈止那边有些异动,但他作画之时全神贯注,心外无物,是以并未仔细探查,所以这时一看,那瞳孔猛然扩张,倒映着一幅画卷。
嘶
大堂中,亦接连响起了一声声倒吸凉气的声音,就见那一名名大家皆露惊讶之色,对陈止的这幅画作,很是意外,乃至有些人露出了惊骇之色,如那乐起。
原因无他,乃是因为陈止此画,一眼看去,哪怕对丹青画技不甚了解之人,亦能感受到那股奇异的韵味,其中玄妙之处,更是远赵远的那幅画。
若问为何一眼就可分辨出来,那就是因为陈止所画,与赵远之作十分相似,但无论是屋舍场景,还是其中人物,都有很大不同。
那屋舍更为大气,不是眼前的屋舍,而是一片宫殿,有一种开拓c空旷的韵味,那建筑之中,更有一丝古朴气息,让人一看就知是古老之事。
这宫殿中的众人,更是神色非凡,依稀有今日堂中众人的风采,但从其衣饰中,也能看出来,有古之遗风。
而那细微的勾勒之处c人物的面孔等等,都是精妙无比,仿佛精研许久方才下,丝毫也看不出匆忙和赶工的痕迹,迹连接之处圆转从容,带有一种肆意而为,偏又结构严谨,有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味道。
这种形而上的感觉,已然越了单纯的丹青之术,令人一观,心驰神往。
尤其是王衍这等宿老大家,见多识广,一观此画,看出其中技巧c神韵,已然越了赵远的画作,但更让他们在意的,还是其中的一缕熟悉味道。
只是,仔细一想,又不得要领,想不到熟悉味道从何而来,但又有一种就在嗓子眼,下一息就能说出来,但偏偏就是想不到,因而如鲠在喉,不少人近乎抓耳挠腮。
突然,晋阳先生王览一步一步走到陈止的画作前面,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表情颇为复杂。
看到他的动作和表情,王衍等人的脑海中,仿佛瞬间又一道闪电划过,将诸多思路贯穿,让他们一下子就清明过来。
“风范气韵,极参神妙,这幅画和九变倒是有几分相似!”
“不错,不错,此画乍看之下,布置颇有玄妙,略不烦曹,而细细观之,其中人物的细微之处,与晋阳之作近乎相似,只是神韵不同。”
“看王晋阳的样子,显然也是一般感触,或者说更为深刻,莫非这陈止也是个追寻曹公之道的?”
一阵议论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注意到画作本身上来,从画技和神韵,转移到了其画中深意之上。
一幅画,乃是勾勒而成,丹青为体,描绘的为一时处之景,画作本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