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没有依照皇帝的意思,对《师说》进行讲解,而是话锋一转,说了这番话出来,让刘岱略感错愕,但莫安节则是一愣,跟着不由点头,他当然听出来了,陈止其实是在规劝刘岱,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职责。
“这陈止不错,只是从他这番名士风度,以及所言之话来看,实乃是能臣c干臣,一般的官吏碰到皇上这般态度,那肯定要趁势而为,讨好帝心,以期维持恩宠,但这陈止反而在这个时候规劝,是真正心怀天下的表现啊。”
有的时候,对一个人的印象的改观,就是这么简单,因为陈止的这些话,莫安节顿时就对他充满了好感,看着陈止也觉得顺眼许多,顿时就觉得皇帝对他的憧憬和礼待,都是应该的了。
刘岱在错愕之后,也很快恢复过来,他虽然任性,但并不愚笨,听出了话中之意,心里情绪有些复杂,觉得陈止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同,兴致略有衰减。
不过,他还记得本来准备的话题,于是收起《师说》,又问道:“听闻爱卿最近于书院有所建言,朕知此事并不易得,可有难处,可以说来。”
陈止对这个问题并不意外,顺势就道:“此事臣已有定计,不过这书院乃是名教之事,不可轻视,既然皇上问起了,那臣就将这后面的布置,先给陛下诉说清楚。”
“哦?”刘岱刚刚还兴致衰减,听到这里突然就来了兴趣,眼睛再次放光,身子前倾,“爱卿快讲,朕十分好奇。”
实际上,这件事刘岱确实好奇,因为他也知道书院之事不易平息,陈止既然话,定然有着自己的打算,岂能是无的放矢?听到陈止愿意言明,这心里的好奇,顿时就压抑不住了。
“陛下请看”陈止到时不含糊,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册,显然是早有准备。
他的这个行为,如果之前落在莫安节的心里,说不定会觉得是城府不浅,有心要利用皇帝,但他现在既然认定陈止是一胸怀天下的能臣,反而觉得陈止的这个准备,显示出他行事稳重的特性。
“若是凭空来讲,难免会有疏漏和偏差,现在直接写成书册,就省去了诸多繁琐,不错。”
有念于此,他也就没有阻止,否则的话,就算是皇帝召见,陈止一个七品从属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递上来一个书册的。
刘岱接过书来,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就轻咦一声,问道:“你这个什么金曲评之说,听起来是有点意思,但具体要如何施行?”
陈止就道:“陛下,此名乃是暂行,用来代指而已,到时自有其他名号,至于施行之法,后面已有详解,这金曲评也只是其中一环,真要是施行起来,其实并不复杂,只需要召集几位大家,定下章法,又有太乐署组织人手,以保过程,如此即可,真正复杂的,乃是后面的手谈联赛,陛下请看”
接下来,陈止将自己的诸多打算,详细的讲解了一下,他所说的本就是后世常见之事,最是能引起观者的兴趣,即便是后世,都能引得各方追捧,更有深入其中不可自拔者,刘岱虽然贵为皇帝,但什么时候听过这般离奇的方法,他本就是喜爱手谈等娱乐,所以听了几句后,就忍不住手舞足蹈,恨不得立刻就让陈止将那所谓联赛组织起来,让自己旁观。
就连莫安节都在旁边听得啧啧称奇,忍不住生出向往之念,毕竟他也是从小就好读书,喜爱和追捧名士之举的,立刻就意识到,陈止所言的几事,大有可为,或可名传后世。
不过,他到底比皇帝经验多一些,也意识到,陈止所说听起来简单,其实是因陈止心有丘壑,早就有了通盘考虑,所以说起概念,能抽丝剥茧,让自己和刘岱都明白关键,但细细思量,又现其中错综复杂,很多事过去从无先例,等于是凭空设定。
“这等复杂之事,就算有陈止所写之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