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传信的侍卫,是没有拆过军情奏章的,只不过奉呈在皇帝面前的奏折c奏章c奏疏,当然要先筛选一遍。
甚至正常途径的时候,在场的这些个大臣,尤其是如今如今的御史台c尚书台,更是可以先阅览一遍,再给皇帝送去,这送的时候,奏折如何分类,哪一份放在前面,哪一份放在地下,都是有讲究的,可以直接造成政治影响。
但眼下他们的人都在御书房里,下面的人虽然经手,却还是直接送来,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此事,确确实实事关兵家军事,乃是要命的消息!
于是,张应也好,其他一些重臣也罢,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落到了那过来传讯的侍卫身上,希望能从其人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但这自然是奢望,连侍卫都不清楚具体内容。
只是考虑到当前的时间点,以及刚刚这里争论的事情,众人心里多少都有猜测。
肯定是北地幽州,又有了什么动静。
该不会是陈止的兵马,已经被击溃了吧?
这样的猜测,出现在现场大臣们的心里,就等着最前排的几位来公布了——
御书房中的站位,自然也有说法,最里面的c最前排的,当然是皇帝和他的亲信莫安节,跟着就是两位郡王,随后则是地位堪比三公的,如杨结c陈永这样的九卿,其实已经站的颇为靠后了,和尚书台里的几人并排。
此时,杨结与陈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忧虑。
具体的情况,他们并不了解,只是知道陈止在幽州做着准备,但到底还是个大概,这细节如何?只是看先前的情报,以及剧情和江都王的奏章,说的是王浚起三路大军攻伐,这可不是小兵力,要攻匈奴国都勉强足够了,用来威逼一郡,如何能让人不担心?
“这”
但紧接着就见到前面的皇帝与郡王,在看了内容之后,一个个都是满脸惊讶,而后楞在当场,好一会都没有其他动作。
“到底是怎么回事?里面是什么内容?莫非是王浚已经大胜?可看着表情不像啊!”
众人心里的疑惑越发浓烈,但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催促。
只是紧跟着,他们就注意到,皇帝的脸色忽然露出了喜色,而广汉王则是迅速平静下来,唯独甘陵王神色依旧,甚至显得很是难看,有阴沉之态。
莫非
看着这些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张应心中一突,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接下来两位郡王对视了一眼之后,并没有立刻公布奏章内容,而是转而面对皇帝。
广汉王道:“皇上,如今局面复杂,难辨真假,不宜立刻决断,还是先等这军情被验证之后,再言其他吧。”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缕从容之意。
甘陵王则道:“不错,这事太过蹊跷,实在有悖常理,而且离着冀州最近的江都王,并无相应话语传来,或许其中还有缘故,不可轻信。”
刘岱则满脸懵逼,这心里是震惊混杂着欣喜,疑惑杂糅着兴奋,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也是暂时难以决断了,闻言便顺势点头,散去了这次御前会议。
本来急匆匆的召集,甚至不惜中断朝会,期间更有诸多争吵,引出了两王敌对,结果到了最后,却是虎头蛇尾,不发一语就驱散了众臣。
这么剧烈的转折,哪个会不好奇c不忧虑?
于是这御前会议散去之后,回到了各自住处的众臣,一个也没有闲着,马上就派人出去打探。
他们在宫中多多少少都有关系,彼此之间也有交情,一个套了情报出来,马上就传得沸沸扬扬的,进而整个洛阳为之失声。
“王浚大败,连人都被活捉了?”就连陈止的亲叔祖陈永,听到了这个消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