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可否有打算了,毕竟这种场合,敬酒之后难免要有人调笑你我,询问缘由,须得有个说得过口的理由,才能让其他名士不恼。”
原来,这舞乐大家的身份比之一般的曲客c舞女要高得多,也有资格与名士交谈c敬酒,所以往往会有名士以逗弄的口气,询问她们问题,这其实和其他宴席,最后让尊者点评是有异曲同工的,只不过多了几丝风流韵味,世间似这等逸闻位数不少。
但世人很少有人知道,这看起来轻松的环节,对于身处其中的舞乐大家而言,却是一次考验,考验着她们的见识c学识,以及随机应变的能力,同时在很多时候,也涉及到对局势的判断。
宣韵所问之话,其实就是在征求莫雨儿的意见。
一身翠绿c眉眼娇媚的莫雨儿就道:“姐姐,这种时候,自然得选德高望重着敬酒,徐老为经学大家,出身背景皆非同寻常,适合敬头杯酒。”
宣韵摇摇头道:“若是平时,自无不可,但今日群贤毕至,其中不乏年轻后起,徐老最是提携后辈,这种时候定会谦让,而且他老人家对舞乐并不看重,贸然敬酒,说不定会有尴尬。”
那莫雨儿一想,也觉得此言不假,跟着就道:“那就敬那位亚圣后人,此人学贯古今,但为人颇为豪放,有人曾评他有湖海之气,敬之以头杯,辅之一二言语,不难传名出去。”
这敬酒的目的之一,就是制造话题,然后传扬名声。
对她们而言,名声更为重要,是护身之法,也是进阶之梯。
宣韵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这位亚圣后人为人豪放,时常有狂放之举,最是难以预测,若是给他敬酒,一来,不见得旁人觉得稀奇,二来,说不定他做出什么意外之举,让人难以预测。”
莫雨儿蹙眉思索了一下,认可了这个说法,跟着眼睛一亮,拍掌说道:“我想到了,第一杯酒,敬给那位入梦公子陈止,此人如今名声大起,又是风头正盛,乃是正当时的风云人物,若是与他头杯,自是可成一时之名。”
宣韵听着,也是默默点头,但跟着想起一事,摇摇头,说道:“这也不妥,盖因入梦公子毕竟是新晋,城中多有人心中不服,争论颇大,而且他毕竟是根基尚浅,乃是破格被邀请过来,若是今日技压群雄也就罢了,若是不能,你我姐妹反而要弄巧成拙。”
莫雨儿听着,不由点点头,觉得此言不假,跟着还是蹙眉,想了想,又提出几个名字,但都一一被宣韵以种种留有否决了。
到了后面,莫雨儿也免不了有些气了,不由说道:“姐姐说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不知到底谁人能入得姐姐之眼。”
宣韵颇为无奈的笑笑,说道:“我这心中亦无主意,只是这次事着实不小,不得不小心行事,否则安得安心?”
两女就这么商量着,但因顾虑太多,一直到最后时刻,也没有定下一个目标,但晚宴却已是迫在眉睫。
莫雨儿无奈道:“这可如何是好?”
宣韵一咬牙,就道:“只能见机行事了,先设法拖延,看今日何人出彩,就以其人为头杯。”
就在两女纠结的时候,这王府内外已经忙碌起来,诸多仆从内外穿行,做着布置,又有世子刘墨亲自在外迎客。
这王府送出的请帖不少,虽说所邀之人的位格都不低,但算算人数,还是有三十多人,就是王府的大堂也无法轻易安排下来,于是就将晚宴摆在了院中,还能借机赏月c观景,若是有人突然来了兴致,也方便吟诗作对。
待得夜幕降临,这王府之外的几栋高楼上,已经坐满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没被邀请,单纯来看热闹的,从他们的位置,其实也看不到院中多少景色,但自有一套了解的渠道。
“看这一位位的身份,杏坛论道也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