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的师父接起电话,时不时的嗯嗯答应,然后说了句:“过两天你等我电话!”就把电话挂了,他看看我们说:“小宇啊,为师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和大川先回去吧,过两人为师忙完了,再叫你们过来。”
我们拜别了他师父,刘宇又带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我们坐车坐了好久,又经过了七拐八拐的小巷子,在一家医院的对面的居民楼里,有一个小破房,门上用不干胶纸贴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字——寿衣店。
黑漆漆的铁门紧掩着,破旧不堪的门闩上一把铁将军把门,刘宇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迈步进屋,一股热气袭来,驱走身上在外面冻的寒气,我脱下外套搭在手臂上,这里虽破旧,却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在的样子。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感觉,我总觉得,有人居住或经常呆着的屋子和长久无人的屋子里的气味是不一样的,这可能就是所说的人气吧。
我抬眼打量这间屋子,似乎是个小套间,外面一间对着大门的是一张桌子,桌子身后摆了一尊佛像,由于屋子里比较暗,我没有看清它的样子。
两侧摆了两条长长的架子,一米多高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纸制品,竟然连小房子,小汽车都有,逼真极了,只可惜都是假的。架子上面的墙上挂着各种款式的寿衣,男装女装,但大多数都是胸前带大钱儿样子的唐装。
由于是第一次来,未经人家的允许我没敢随意的乱走乱动,只是站在那里看看罢了。
刘宇走到桌子后面,恭恭敬敬的给佛像上了三炷香,打开桌子上的电脑,跟我说这“这家店是师父的,平时有个师父的朋友打理,他这两天有事儿出门去了,有些客户的单子我来帮着处理一下。”
我点点头,他又翻出一个小本,在上面记着些什么,写完之后跟我说:“好了,我们走吧。”
再回去的路上刘宇告诉我这次的客户想要一个二层楼的小别墅,店里的现货他都不太喜欢,希望能有一个精致一点的,好让他能在父亲的忌日那天烧给他,刘宇希望我能够帮助他一起完成,听了他的话我表示我非常愿意帮忙,这是我第一次做这样的小手工,比较激动和紧张。
回到学校附近,我们买了一些厚纸板和卡纸一类的东西,刘宇告诉我这房子要是做好了能少说能卖出五六百,而且一般他师父对于这种卖出去的小东西,都是卖出多少钱都可以归他的,这次我帮忙做,刘宇说可以分我一半。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热血沸腾起来,干劲更足了,我从未想过这东西能这么赚钱,在零几年的时候,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才四百块钱,我没想到一个烧给死人的东西竟然能卖出这么多钱,我们两个买好东西,直接回了寝室,完全把其他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什么魅啊日本鬼啊的都不值一提了,我当时甚至感觉,干完这笔买卖我就能一夜暴富的了!
刘宇说他也是第一次做零件这么多的东西,于是我们讨论出了一个严密的分工,从画图纸,量尺寸一步步非常的严谨。后来我再回想起来,那大概是我做东西最仔细认真的一次了,在那之后,虽热情尚在,可总是没有当初的那份心思了……
历经了三天没日没夜的折腾,一个五十厘米见方,前带花园的二层别墅呈现在眼前,里面我们更是贴心的配备了小桌子小椅子,还有超豪华液晶电视,我俩坐在桌子旁边,欣赏着这得意之作,幻想着暴富之后的生活……
刘宇提笔在房檐下面工工整整的用正楷写下“徐光辉之宅”几个字,这是事主父亲的名字,然后打电话告诉事主房子已经做好了。
当天晚上十点多,天已经黑透了,我和刘宇小心翼翼的捧着小房子,来到与事主约见的地点。
一个男人从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里下来,身上穿着似乎价格不菲的皮草,看年龄约摸有五十多岁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