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了老了。”骨掌无力的垂落。
秋风身上的压力随着掌落烟消云散,如同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除了他身上的冷汗。
“小子,说吧,姜戒让你来干什么?”枯骨黝黑的眼洞依旧盯着秋风,好像自己的答案决定下一刻的命运。
“姜戒是谁我不认识。”秋风重新镇定下来,大不了就是一死,谁怕谁,就算你比我强,我调动所有冰冻灵气拼死一搏,谁生谁死还是未知。
“不认识?不认识?他不是院长吗?你怎么能不认识?”枯骨的骨掌拼命的挠着自己森白的头盖骨,发出吱吱的声音,整个人现在透着癫狂,不是骨。
“我们现在是萧院长。”
“是那个小混蛋吗?他都当上了院长?究竟过去了多久?”他低头看着丝毫血肉不挂的骨掌。
“我不管,你要陪我聊会天,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前辈,我。”秋风没等说完,枯骨虚空一拽将他拽到身边,那骨掌的指尖就贴着秋风的脖子处的皮肤,丝丝微凉穿入心头。
“我那么做有错吗?有错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错了,为什么他们都不支持我?他们都不敢面对自己邪恶。”枯骨双手不断捶打着地面,就像小孩子不断撒气一般。
“前辈,你做了什么?”秋风也略有好奇,究竟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能被关在这里烤成枯骨,却依旧有如此实力。
“闭嘴。”枯骨杀气一涌,骨指再次划到秋风下巴处,这次在他的脖子处划出一道细微的伤口,渗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
“谁教你可以打断长辈说话?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说我是什么恶人,谁告诉你的,在这里的就是恶人?”
“我不就是提倡每个进入学院的人都交出一缕精魂吗?凭什么说我是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全是为了自己?”枯骨说着又转移话题,这思维跳脱性太大了。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和他们的想法一样?”枯骨杀气一涌,随即又散去。
“说话啊!”
“那个,前辈能先将手移开吗?你这样我掌握不好自己的词语。”秋风挂起一个和驯的微笑。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他们所有人遵守道义,不会背叛道义,减少由正入邪的频率,如果他们听我的,还需要这破笼子吗?还需要什么善恶殿?不敢断自己后路的人,一切都是他们给自己入邪派一个借口,还妄谈什么自由?你说呢?”这回枯骨扭头看着秋风,等着他的答案。
他的手指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脖下,秋风无奈的咂了一下嘴,然后深吐一口气,使自己忽略威胁自己生命的那根手指,听他像是演双簧般说了那么久,秋风也大概明白了他说的事情。
“如果这根手指在你的喉下,你说呢?”秋风目光直射枯骨漆黑的眼洞。
“看来你和他们的意见是一样的。”枯骨放下自己的手指。
“你们都在害怕。”
“是啊,都在害怕,害怕明知是错的,却无力反抗的事情。”
“你是指道义会错吗?”
“你一会不让我打断你说话,一会又让我说话,这样我怎么做?”
“哈哈哈。”枯骨传来一阵狂笑。
“还不是一样,为了一己私欲,怕死而已,为了修仙界一定的稳定,牺牲一些又有何不可?”
“那就可以不分原由的定人生死?就因为所谓所谓的道义,就要牺牲无辜的人?”枯骨的话,勾起秋风最不想回忆的回忆,就连语气都充满了冷意。
“你们的生死在大义面前算什么?”
“如果是一个虚假没有认清实际的道义,谁会为它而死。”这一句话好似戳中了枯骨的要害,让他片刻没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