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树叶,枯萎的草地,冰冷的河水,无一不标示着秋天已深,即将入冬。
呼c呼c小男孩拎着有他半个身高的大木桶艰难的沿着河岸行走,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
“哎,好累啊,真是可恶,虎子他们的衣服又全堆给我来洗,明明是酒老头分给他们的衣服。”男孩嘴上抱怨着,但还是蹲在那开始洗了起来。
深秋的河水已经很凉了,男孩的双手已经通红,依旧在水里洗衣服,有他们自己的衣物,也有酒老头客栈的衣物。男孩还不时用袖子擦一擦溅到脸上的水滴,偶尔惊得两条游鱼过来,便在水里嬉戏一番,也不显得枯燥。
日已过半,男孩的腿早已酸麻,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终于洗完了,比昨天要快了许多呜好饿了。”男孩起身拍打一下衣裤,再次提着那个比来时还要沉重几分的大木桶,沿着河边小道,步履蹒跚的往回赶。
在一个分叉路口下,男孩停了下来,按照他与另一帮小孩的约定,他洗完衣服要与他们在这里会和,他们呢,则要完成另一件事,一件酒老头吩咐他们而他又不知道的事。
“秋风,你洗的这么快啊,这几天真是谢谢你了。”
“喏,这是给你的。”几个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向他走过来,为首的男孩说完话,从怀里掏出半个烤红薯递给了季秋风。
“虎子,这红薯你们从哪里整来的?”秋风握着还有些温度的红薯
“我们在给酒老鬼干完活时他奖励给我们的,这件事你可不能往外说,如果让让那臭厨子知道了我们可就废了,哼,他就知道欺负我们,嗝。”孙虎不好意的笑了笑,说完还打了个嗝。
秋风激动的点了点头刚才心里的不快都因为这一块红薯烟消云散,这个是红薯啊,就算让他再洗几天的衣服他都干。他虽然饿坏了,但他还是把红薯塞到了怀里,没有立马吃掉,他想带回家跟母亲一起吃。
一块干硬的馒头,一碗味道怪异的菠菜汤,这就是他们孩子的晚饭。
“虎哥,我敢打赌,这波菜肯定是坏了。”虎子身边一男孩砸吧着嘴回忆说道,“有一次,酒馆里一客人剩下的菠菜汤让我偷偷喝掉了,那味道就如同如同一个是这馒头,一个是红薯,根本不能比。”这一下就打开了孩子们的话匣,谈起了各自偷吃的经历和吃的味道,唯独秋风没有。
秋风在他们谈的正欢时怀揣这红薯默默的离开了这里,矮小,单薄的身躯行走在黄昏的微风中。
秋风回到了他的家,一间没有多少岁月痕迹的青石房,简单朴素,但这也是一个让他的小伙伴们都羡慕的家,他的家要比他们的都新,都要大一些,都要气派一些,但是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又可以说是被人搬空的。
吱,推开有些掉漆的红木大门,看到了屋内正在低头缝补衣物的母亲,丝缕发丝垂落,母亲年轻时可是个美人,不对现在也很年轻。秋风满心欢喜的把红薯拿了出来。
“妈妈,我回来了,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红薯。”母亲抬起了头,日夜劳作已经使她有了重重的黑眼圈,在眼角还藏着几缕细纹,瓜子脸上也显得蜡黄粗糙,梳戴整齐的青丝上夹杂着根根白发,劳苦与生计已经折磨的她身心俱疲也使她更加苍老,但在他眼中母亲永远是面带笑容,比别的妈妈更温柔,更善良,更漂亮,无所不能的,不怕打雷不怕黑暗的母亲。
“红薯?孩子你哪里整来的红薯?”
“我我这是”秋风想起来要帮虎子他们保密,但是面对自己的妈妈他不知道该撒谎还是告诉事实。
“秋风,别告诉我这红薯是偷来的?”母亲的声音有些严肃,这使得秋风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的妈妈,不是的,这是虎子给我的,不是我偷的。”最后秋风就坦白了事实,比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