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是何事,忙也跟了出去,却哪里见得半个人影?连他也不知去了哪里!”说到这里,绿绮满脸忧伤:“唉,他真的就像那个方小若一样,这一去就是二十年,我从此再没见到过他了!”
孟青果心道:“那个人或许和那方小若不同!只不知他出去之时见到何人何事?难道当时是我师父木东方来了?又或是另有其他可怕之事发生,才令得他与自己的心上人不辞而别?”
此时,羽儿已将饭菜做好,岳茴芝和小红搬过一张小桌子,将饭菜端上,几人就在绿绮的躺椅边用起晚餐来。
绿绮由于服药不久尚不想吃东西,小红问过她之后也就没给她端来。
孟青果疑惑地看看岳茴芝,却见她并不象刚睡醒的样子,也不知她先前去了哪里。岳茴芝却愰若未见,只是默默低头吃着饭菜。
众人由于心情沉重,都没吃几口就不想再吃了。小红撤去碗筷,羽儿岳茴芝就欲扶绿绮进里屋卧房歇息,却见她挥手说道:“我再同孟兄弟聊会儿!”她又对孟青果道:“孟兄弟,实是对不住你,打扰你休息,只是我还想知道他多一点的音讯!如今好不容易见着君异堂之人,我竟越发放不下了!孟兄弟,我这样是不是很啰嗦?”
孟青果知她心意,而且,心中有郁闷之事的人对旁人倾吐一下原是极有好处的,看她气色倒也还行,比之先前尚好多些,于是他道:“绿绮姐只要愿意说,我自是喜欢听!只是我有些事情却不明白,既然这二十年里你们再没见面,却是谁为你治病的?你的耳疾显是已经好了,不知是谁治好的?还有,我见那药橱之内有些药是君异堂所独有的,何以你这里也会有?”
说到这里,孟青果不经意回头看时,却发现岳茴芝又不见了,不知她去了哪里。“夜早已深了,她定是回房歇息了!”他想。
绿绮见他四下张望,问道:“你和小翠从前认识么?我先前隐隐听得你叫她为岳姑娘,她对我说她姓王的!”
孟青果见她瞧出自己心事,顿时有些尴尬,忙回答道:“我以前认识她的!可能她一个女孩子初次出远门怕遇上坏人,因此才不敢说出真姓实名,还请你不要怪她!”
“我怎会怪她呢?女孩子出门原就该保护着自己才是!”绿绮见他有些不好意思,就岔开话题接着讲道:“我接着先前的讲下去,好么?”
“好!绿绮姐请讲!”孟青果道。
绿绮点点头:“自从那个人忽然走后,我的病再次加重,又欲到小姐坠崖之处跳下去陪小姐,然而恰在此时,下山去采买物品田姨和鸣凤妹妹回来了,我只得先让她们过来,对她二人交待了小姐后事。因我心中却总存求死之意,田姨与鸣凤也早看出神色不对,是以我几次欲自尽皆被她们救下。为防我再次寻死,她们索性将我点了穴道,成日里不让我独处,无奈我死意已决,再也不愿去沾水米。她俩无奈,也只得眼睁睁看我等死。
“那人走后的第五日,我本已是奄奄一息,矇眬间,只见田姨拿来几页信纸和一支精巧的红药葫芦递给到我眼前,我认得那支葫芦的确是他之物,因他常从那只红葫芦里倒些药丸与我服用。那信内除了那些给我留有嘱托激励之言外,另有一张写着‘乐无忧’的琴谱以及自行运功恢复听力的法门和几首诗词。”绿绮说到这里,只听她轻声吟道:
“长夜漫漫别离后,豆灯如悬照影瘦;冷霜欲染万根发,孤鸿难泊一叶秋!唯盼重逢携翠袖,剑影薄,琴音透;未得宝刀能断怨,不需残酒自解愁!”
绿绮吟道后面时,忧郁的眼神倒也闪现期冀向往之色来。沉默了一会儿,她方道:“这几句我至今记得!”
孟青果听得此词前几句是叙述那人对她的别后相思,后几句却是对有朝一日两人重逢后,避开江湖纷争逍遥过活的美好憧憬,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