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手跑踮踮的过来见黄叔。黄叔说道:“三彪子,你咋混成这熊样了?”朱三彪子也扯着他那公鸭嗓道:“黄拐子我那亲哥呀,可别提了。我遇到一窝牲口。快过去帮我一下。”
再说工地上的人见来了一辆帕萨特一辆广本两辆金杯车还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又见车上下来这么一帮凶巴巴的悍徒,且又听到朱三彪子喊黄拐子。嗡呀!那包工头脑袋都大了。在我们宣平市管辖的八县三区要说歌唱家臧天朔养着马仔人们不知道。可要提及黄拐子,那可是吃人骨嚼孩肉盗公产夺私包的第一号泼皮,哪个不知哪个不晓。真是人人提及人人惧,不见英风也失魂的人物。
那包工头蒯在工地门口见到这一幕,先气短了三分。黄叔挪上前去用拐指着问:“你就是包工头?”那包工头唯唯诺诺地称道:“我就是这管事的。”说着忙递了颗烟上来。黄叔看也没看那颗烟,随手从兜里掏出一颗烟盒上全是洋码子的不用点火即自燃的雪茄猛吸了两口。这时飞c葛揪子c五c黑c我c松等十几个人像车内计划的那样开始在工地门口乱划拉。我们也怕事大了,只捡了一些不值钱的消防器之类的乱摔让他们听听声音。那包工头吓坏了,那杜工长还想说两句朱三彪子的不是再咋呼咋呼,却被朱三彪子一记脆脆的耳光扇了个踉跄。他刚想上前和三彪子再咋呼几声,飞一个箭步上来挡在了朱三彪子的前面说道:“等等,我来。”说着他猫下腰系了系略微显松的鞋带。那个杜工长一见这阵势,又看了看小飞。只见:
‘体不魁梧身且长,蛇头短项面皮光。系鞋状似鸡鹐屎,颊下有撮毛,眼睛露锋芒。’
那杜工长心想这也无非是一帮乌合之众。这朗朗乾坤法治世界何来痞子之有?于是他壮足底气大喊一句:“你们干啥呀?报警!”也就在他报警二字还未说清时,小飞一个扫膛腿远远地将他打倒在地,然后一个箭步一脚踩住他的脸颊。复如猿踞树鹰啄兔一般蹲下身利落地掏出弹簧跳刀,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右手顺势将那单背的弹簧跳刀伸进他的衣袖‘呲’的一声,将那杜工长的衣袖挑为两半。
那杜工长吓得面若槁灰。小飞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刀背,对着他的鼻子哼道:“报警,老子坐了三回牢,不差你这一回。今天老子认坐第四回也做你了。”包工头蒯见小飞只在几秒内就解决了一向嚣浮的杜工长。他干巴巴挤了挤那双干瞪眼对朱三彪子道:“朱三彪子,我还差你多少钱?”朱三彪子嚣张地道:“叫三哥。一开始你说一天三十加班也得算三十吧。四个月下来你最少也得欠我七千六百元。那包工头蒯气得脸若蜡渣般黄。他说道:“行”然后又对小飞说道:“这位兄弟,你把杜工长放了,好让他给朱三彪子,不c给朱三哥结账。”小飞慢慢抬起了那把跳刀,那杜工长良久却也没站起来。包工头蒯一跺脚指了指杜工长自己扭身回屋去给朱三彪子取钱。
钱取来了,那包工头蒯手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哆哆嗦嗦地给朱三彪子点完钱问:“朱什么,再给你两千四对不?”朱三彪子道:“还差一百。”包工头蒯此时脑袋给吓得都木啦麻啦。他道:“朱什么,这钱都按你说的算的,怎还差一百?”朱三彪子道:“惹气钱,这惹气钱不值一百呀?”包工头蒯道:“这脑袋掉了也不差耳朵了。”率性他又给了朱三彪子一百块钱。朱三彪子接过一百块钱又对包工头蒯道:“我的你给结了。我黄哥他们的车马费你看着给吧。”那包工头蒯愣怔了一下,移身对着黄叔笑了笑说道:“大哥,我这也是小打小闹没多少钱。求各位大哥高抬贵手饶我这一回吧。”还没等黄叔开言,二子就抢说道:“我们从宁和县来,四辆车油钱过桥费就得千八的。还有兄弟们的误工费怎么着也得万八的吧。”那包工头又干笑了笑说道:“兄弟,不是我不知兄弟们的辛苦,只是我们说白了也只是一群力巴,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帮帮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