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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太太眼珠子通红,她怎么能容忍丈夫辛苦办的诊所被人如此侮辱,可她现在需要钱,需要钱去把丈夫赎回来。
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都行。
“能不能在多出一些,我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搬走,还有一些药,以及医疗器械,只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诊所马上就能重新开张?”
“开诊所,段太太,你真好笑,你这里的东西,到时候全都扔出去,到时候,这里会重新装修……那可是体面人才能来的地方。”
西装分头说了一通,段太太听了嘴唇直哆嗦,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听得出来这西装分头背后的老板买下诊所后想要干什么。
他们要开大烟馆!
这种害人的东西,他们居然要把一个堂堂治病救人的行医之所,变成害人的肮脏之所,简直太过分。
“滚!”段太太怒了,就算救不回丈夫,她也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段太太,你什么意思?”说的兴奋的西装分头突然一愣,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对方了?
“无耻之辈,我就是把诊所烂在手里,也不会卖给你这种人!”
“好,很好,段太太,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在租界地面上,我们纪老板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失过手,你这诊所,别想卖出去!”西装分头脸色发白,指着段太太恶毒的威胁道。
“请问,这里是益民诊所吗?”门口敞开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先生,益民诊所暂时歇业,您若是身体有恙,可去附近的福民医院或者其他诊所看大夫。”段太太歉意的道。
“不,我不是看病的,您是段太太吧?”闫磊微微一笑,他虽然不认识段太太,但是照片已经讲过了。
眼前这位憔悴的如同苍老二十岁的女子真是段益民的太太,乔玉珍。
“我是。”乔玉珍点了点头。
“我叫闫磊,这位是我的助理严嘉,我们听说您丈夫出了点儿事,打算转让这益民诊所所以过来看看。”闫磊递上自己的名片道。
“您是安平大药房的经理?”乔玉珍扫了一眼名片,惊讶一声。
旁边还没走的西装分头也是一惊,安平大药房的名头他是有耳闻的,最近半年可算是上海医药界的一匹黑马,扩张姿态十分凶猛。
“随便挂个名,段太太见笑了。”闫磊嘿嘿一笑,他到没有说错,安平大药房的经理这个职务还真是随便挂个名的。
“段太太,您丈夫这诊所真不错呀,干净,卫生,还有这么多的锦旗,实在是令人钦佩!”闫磊道。
“闫经理谬赞了,我丈夫失踪这些日子,诊所关门,我也是没时间过来打扫,都落了一层灰了。”乔玉珍不好意思道。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闫磊点了点头,“我是听我的助理小严说您要转让这间诊所,对吗?”
“对,我夫失踪,家中周转不开,所以,不得已,想把诊所转让。”乔玉珍苦涩的说道。..
“乔大姐,还记得我吗?”严嘉微微一笑,上前招呼道。
“你,你不是那个……”
“对,我就是前天刚搬到华美公寓的小严,跟您照过面的,当时您精神恍惚,差点儿摔了一跤。”严嘉道。
“乔大姐,其实我是被我们经理派到这边来考察开设分店的选址的,没想到,刚好遇到了您,也听说了您的一些事儿,所以,我就告诉了我们经理,今天就过来看看,您别怪我事先没跟您说。”严嘉解释道。
“不怪,不怪,小严,你们这是想买我们家的益民诊所吗?”
“段太太,我刚才看了一下,你这个益民诊所位置很好,临街,而且人流量很大,十分符合我们的要求。”闫磊道,实地考察之后,他也觉得,就算把益民诊所买下来,也不吃亏。
“那闫经理,您能出多少钱?”乔玉珍面露喜色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