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发新笑道:“他本就未死,只是被我自牢里提出送来此处了。”
马安泰一见司徒发新,紧走两步过来便要跪倒磕头,却被司徒发新伸手拉住了。
唐梦银半晌方缓过劲来,道:“大人早知他是被人冤枉的?”
司徒发新道:“这我却不知。”
“那是怎样一回事?我为何想不明白了?”唐梦银喃喃道。
马小翠一见气道:“傻儿子,他老婆与知县大人早就相识,爱屋及乌,大人自然不会叫他死的。”
司徒发新笑道:“夫人所言一点不差。”
禅虚道:“马安泰,知县大人带你去见你妻儿叫你一家团聚。”
马安泰闻言眼泪登时流了下来,不住向司徒发新作揖道谢。
霸如花忽道:“八叔,你怎不上前见过?”
唐梦银道:“为何?”
霸如花笑道:“他是你的亲戚呀!”
唐梦银不解道:“他怎成了我的亲戚?”
霸如花又道:“他老婆夜倾城是八婶的亲姐,你算算与他是何关系?”
唐梦银想了想,道:“是连襟。”
司徒发新闻言怒道:“什么连襟?你来提过亲么?我许了你婚事么?”
唐梦银被他吓了一跳,摇头道:“未曾提亲。”
司徒发新抬腿向外便走,口中道:“既未提过亲,那便少来攀亲戚。”
见众人都随着往外走,唐梦银却傻呆呆站在原处,武小松凑过来道:“恭喜了。”
唐梦银问道:“何喜之有?”
武小树道:“你未听知县大人说么?未提亲便少来攀亲戚,若是提了亲呢?”
唐梦银登时悟道:“那便可以攀亲戚了。”
武小树拍手道:“对呀!人家话里已然流露出了这层意思,他在等你去提亲呢。”
唐梦银道:“你是乱猜的吧?”
武小树气得扭头便走,口中叫道:“你是我见过最笨的蠢货。”
唐梦银忽想起白日里司徒发新在县衙二堂外与他所说的那番话,想来他不反对自己与司徒城城的婚事,如此一想倒觉得武小树所言并非全是乱猜,不由得心里暗喜。
来至县衙外,马小翠不便随着进去,与司徒发新告辞领着霸如花自行回家去了。武小树心里惦记爹娘,也告辞与陆蝉儿先行离去。
司徒发新道:“老陆,那便有劳你带着张月等人去望湖寺善后。”
陆观鱼也未推辞,进到县衙里召集差役去了。
因禅虚c栾水流不便露面未曾跟来,余下只剩司徒发新c马安泰c唐梦银三人。
“唐梦银,夜已深沉,城城想来已睡下,你先回吧!明日早来相见。”司徒发新道。
唐梦银求道:“请大人准我见上一面,见她安好便即刻离去。”
司徒发新听他说得如此恳切,心下有些不忍,可真要带他进去自己夫人定然不悦,便硬下心来说道:“城城怎么说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你二人未曾定下名分,此刻不便相见。”
“大人”
唐梦银还欲再求,司徒发新拉了马安泰径自进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身往家走。穿过两条街,忽见前面不远处有人影在闪动,仔细分辨乃是三人。起初他也未在意,方欲拐弯进入街巷,却忽又站下了,他觉得有一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好似今夜还曾见到过。拍着脑袋思索片刻,忽地想起在望湖寺朱亦群趁乱逃走时的背影。
“恐赶不及回衙门了,只能跟上去瞧他在何处落脚,再回衙门报信。”他暗自思量一番,拿定了主意便转身跟了上去。若论打架抓人,他自认无那胆量,更无那手段,可说到盯人亦或逃跑他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