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感受到的则是大都市带给陌生人的空旷和迷惘,项飞跟着董璐迎头钻进了人潮之中,开启了来北京的第一天。
北京,许许多多的人揣着梦想来到这里,却往往首先感到自己的平凡c渺小,在这里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切特立独行都将变得普通;一切你所认为的才华都将一文不值;一切你所坚守的原则都将被重新审视,也只有这样,你才能认清自己c否定自己c重新定位自己,或坚持c或妥协c或自信c或自惭,但无论怎样都将获得新生,变得成熟和坚强起来。但是首先,你得做一个菜鸟。
项飞拎着行李紧跟着董璐,也不知走了多少路,转了几趟公交,目前还没有到达目的地的迹象,上午10点多下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头上的日头渐渐毒辣起来。
他们从整洁c宽敞,两旁绿树如茵的街道走进一条小巷,接着又拐进一个老旧居民区,一棵棵高大的榆树耸立在道路两旁——在北京还能看到这么多榆树,倒让项飞有种回到家的错觉——几栋红砖砌成的居民楼夯在荒草丛生的花坛中间,电线c网线c有线电视线杂乱地扭缠在一起通往各家各户,维持着这里居民的基本生活,让这里的生活不至于和外面过分地脱节。
他们在一个类似车库的入口旁边停了下来,董璐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项飞仔细看了下这部手机,字母“n”开头,方方正正,蓝灰相间的颜色很不起眼,却有着那时手机该有的一切功能,项飞并不清楚这手机还有一项重要功能——防身。不一会儿,一位哥们摇着沉重的身体出来了,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边走边用折扇扇风纳凉,扇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字“难得糊涂”。
“老优,你想死呀?让我等那么长时间!”
“你快毙了我得了,吃饭也不让好好吃,你们不能等我吃完饭,美美地睡完一觉再来!”
“就知道睡觉,你也不怕睡死过去,住在地下室,小心死了也没人管你!”董璐直接踢过去一脚,顺嘴说道,害的旁边的项飞也骇然一跳,躲着出其不意的飞脚。
老优左手顺势一挡,倒并不在意,看着跳过去的项飞道:“这就是你那位无家可归,要在我这借宿的哥们?”
“嗯!这是项飞,火车上认识的,还帮我打小偷来着!”董璐指着项飞说道:“这不是怕你睡死没人报信吗?给你找个室友!”
“呦,给我送过来一位大侠呀!还勇斗小偷,英雄救美呢,哎!璐璐,你这就不地道了,救了你咋还往我这送呢?按江湖规矩你该以身相许,演绎一段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呀?”
“你胡说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得,我也不打你了,以后让我给你介绍对象的事,免谈!再也别找我了!”说着董璐拉着项飞就向外走。
老优趿拉着拖鞋赶忙一摇一晃地跑了过来:“别!别!别呀!,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给哥介绍对象,哥不得打一辈子光棍呀?璐璐!璐璐!”
董璐把脸一扭,哼了一声,就是不理老优,任凭他在那怎么认错,道歉,就是不松口。
老优一看此路不通,便瞅了瞅旁边站着的项飞,拉着他就往入口带,边走边说:“这位哥们就住这儿了啊!你说的也对,我一个人是有点孤单,虽说不至于死了无人收尸,但多个人聊聊天还是好的!走走走,哥们,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洞房,呸,不是,洞府!”
噗!董璐总算又漏出了笑容,看着被老优的过分热情吓坏的项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回头你带他买点生活用品,我下午就不过来了,晚上咱们一起吃饭!”
“知道了,把他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他伺候的,呸,照顾的就像我媳妇似的,不会受啥委屈的!”
项飞怎么听怎么别扭,就不能像兄弟一样照顾吗?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