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天空早已大亮,秋日里的游龙原,透过缕缕凉风,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相比不久前地炎炎夏日,好得太多。
天色初亮不久,游龙原上除了那些本土居民,就是零零落落几个少来碰碰运气地猎手,期望可以猎杀几匹猎物,有所收获,好让家中地负担有所缓和。
时不时响起一段一段地野物疾鸣声,初时响起,又很快归于寂静,不知道是那猎手得偿所愿,快意归家,还是那野物逃出生天,猎手哀叹离开。
山腰处,一名锦衣少年独身一人,肩头斜挎一个精致包袱,在山道间行进,时不时向着山顶远远望去,模糊之间,一座青灰建筑若隐若现,见状,锦衣少年顿时面色一喜,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时间流逝,半个时辰后,锦衣少年便已经到了山顶,站到了之前山腰处远眺望见地青灰建筑前。
环视一圈,这游龙原竟是一处平顶土山,之前望见地青灰建筑赫然是一座道观,占地不过半里大小,更像是隐士居住之地,四下尽是郁葱木林,零星鸟兽清鸣,腾转于山林之间。
“这应该就是师傅信中所说地青游观了。”
锦衣少年轻语一声,目光转向道观大门上方地,其上三个鎏金大字,古意盎然。
正是“青游观”!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好一个青游观,倒也有几分世外意蕴,师傅这题字地功夫总算是靠谱了一回。”
少年双眼一亮,稍纵即逝,继而大步踏向敞开的道门。
穿过古迹斑驳的红黑道门,踏入观内,一条青石古道入目,径直通向五六丈开外地主殿,石道两边是两块苗圃,被低矮地竹篱笆圈住,篱笆已然发黑,苗圃中也长满了杂草,显然荒芜已久。
不再多看,少年径直走向主殿,和世俗道观并无不同,神像供桌,红橼为柱,三个蒲团置于下方,以做参拜之礼。
锦衣少年神情肃穆,扶额正冠,平袖理袍,正欲躬身参拜,以示恭谨,耳边却忽然传来一连串银铃般地清脆笑语。
“嘻嘻,堂堂一名修行者,还去拜神,也不怕被同道笑话,羞羞羞!”
“琛儿,这是你大师兄秦尘,休得无礼!”
话语刚落,随即一道中气十足地男子声音轻斥一声,立刻打断了少女叽叽喳喳地笑语。
听到两人地话语声,身着锦袍地秦尘收回躬身,不禁嘲弄一笑,对自己刚才的做法置之一笑。
“尘儿,你下山刚刚归来,心境难免波澜,燃一根檀香,敬香聊表心意吧。”
闻言,秦尘点燃一支檀香,立于香坛,就算是拜了供奉,接着转过身去,对着身后地中年道人跪地低首,高声告罪。
“不肖徒儿秦尘,叩见师傅,三年不告而别,杳无音信,还请师傅责罚!”
这中年道人不过四十光景,黑发盘顶,一双眼眸清净无比,面容刚正,身躯直挺,一身泛灰道袍,添了几分出尘之意。
“起来吧,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师不怪你。”
对于秦尘地告罪,中年道人也不忍多加责怪,相比自己这个大徒弟,自己当年比之更甚,过犹不及,谁不曾年少过。
言罢,便低身扶起弟子秦尘。
秦尘见状,心生感激,急忙拜礼。
“多谢师傅,弟子今后定当执弟子礼,为师服其劳,常伴左右。”
“好了好了,你我师徒,何必拘谨于此。
别躲在为师身后,琛儿,来,见过你大师兄。
秦尘,为师告诉你,琛儿是我老友遗孤,从小天赋异凛,你那半吊子天赋,拍马不及,若是再跑下山去,你这个大师兄地位置可是坐不住。”
中年道人见到秦尘礼数周正,也不想过于纠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