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雁飞紧闭的双目中涌出一行泪水,带出了不舍与牵挂。
英皇得到雁和的口信,正在犹豫要不要去。
一旁的慕容瑾瑜无奈的说:“刚才拼死都拉不住,这会儿让你去,你又不去了。”
英皇红了脸,“我我不是怕”
“怕什么?怕影响计划?这可是他亲自要求的。”
“可是”英皇犹豫不决。
“哎呀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快去快去!”猴鼠推着她就向外走。
英皇此时没了主意,求救般的看向慕容瑾瑜,慕容拉过她向外走去,“你不是很担心吗?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牢房内,季子正皱着眉苦思冥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筹谋什么大计,亚奴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去打扰他,因为他知道,他的苏先生现在遇上大麻烦了。
“哎,”季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自那日月圆之夜后,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骗她了,这不是一个好时机,绝不应该让英皇来,可他就是止不住的想见她。
他通晓星宿推演,熟读兵法战略,精通医术药理,却独独算不准女人的心,准确的说,应该是英皇的心。
在雁和的带领下,英皇和慕容来到牢房,路上经过审讯室,一滩滩未干的血迹令英皇呼吸一滞,密密麻麻的痛楚弥漫上来,慕容瑾瑜用力握了握她的肩膀。
走廊静谧幽深,仿佛走了好久,才迎来一盏飘忽的豆灯,灯光打在斑驳的墙壁上,目之所及,全都死寂沉沉。
“来了,”季子缓缓睁开眼睛,想要起身,亚奴赶紧到旁边扶着他。看着面前虚弱的人,英皇难过的无以复加。
“进来吧,”慕容瑾瑜摆弄了一会儿,只听“咔嚓”一声,门锁便开了。
“慕容,你开锁的功夫可一点未见退步,”季子调侃道。
“怎么也比不上苏先生骗人的本事。”慕容瑾瑜话中带着些许埋怨,要知道这几天,他可一点也不好过。
“季子,”英皇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你说实话,现在还撑得住吗?”
季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知道说没事英皇也不会相信,只得实话实说,“皮肉之伤确实不轻,要彻底痊愈须些时日,但是并未伤及内里,只要仔细调理不会有碍的。”
“那疼吗?”
见她有要落泪的架势,季子吓坏了,鬼知道她哭过之后会发生什么,慌忙说道:“不是很疼,还没有小时候练功的时候疼呢。”
“怎么可能不疼?”英皇哽咽道:“伤得这么严重怎么能不疼?”
“你忘了?我不仅是卜师,还是个医师,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季子柔声安慰着。
“是!你每次都有理!早知道就不管你了!自己给自己治病吧!”英皇的突然爆发吓了几个人一跳。
慕容瑾瑜结巴道:“英英皇,你还好吧?”
“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好得很!哼!”英皇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吓得慕容立时闭上了嘴。
季子喏喏的开口,“英皇”
“好了,别说了!”英皇也瞪了他一眼,周身怒气渐渐散去,“明日我会按着你的意思办,这期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季子呆了一呆,迅速回答道:“好,你们自己也小心,毕竟现在还在墨家的地盘,随时可能出现意外。”
“季子,时间太长容易引起怀疑,我们必须要走了。”慕容瑾瑜上前说。
“嗯,不要担心我。”
“你照顾好自己,”英皇跟着慕容向牢房外走去,经过季子面前的时候,突然靠近,用极低的声音补了一句,“等着我找你算账!”
季子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这边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