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队伍大张旗鼓的进城,宣扬越国国力的同时,也向楚人释放一个楚越交好的信号。
“哥,越国使臣这一来,离咱们回北境便不远了。”英皇和英暨站在街边,拧着眉头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是啊,齐秦结盟,北境的压力会更大,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一定同你一起回去。”英暨温柔的说。
“有哥哥在,我更不会怕了,”英皇莞尔一笑,继而有些伤感,“只是离开郢都之后,好多人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皇儿舍不得谁啊?叫我猜猜,是那个慕容公子吗?”英暨逗她。
英皇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促狭之意,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有苏先生,猴鼠,亚奴,我都舍不得。”
英暨笑着摇头,不禁为自己妹妹感到捉急,于是提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你单对慕容公子,有不舍吗?妹妹你其实也到了”
英皇这下听懂了,忙打断他说:“哥!你胡说什么呢?我同他们都是朋友!”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吧,”英暨举手投降,只当是她害羞了,“我只是担心你,未来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了,我希望有人能替我来保护你。”
“哥!你瞎说什么?”英皇气急。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哥哥哪儿也不去,哥哥一直陪在你身边好不好?”见妹妹真生气了,英暨慌忙认错。
英皇白他一眼,不再言语,英暨后悔的光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这张嘴真是笨。
同时,季子也站在门口,注视着成群结队的车马。
亚奴在其身后低声道:“公子,我们需要做什么?”
“让猴鼠去告诉袁遁,在使臣进宫后即刻觐见。”
楚王早已听闻齐秦建交之事,正顾自烦恼,这越国使臣正撞在了刀刃上。
楚王压着火气接见了他,那詹吏毫无眼色,对楚王的不耐烦视而不见,硬是慢条斯理的,将所带礼品一项一项念完之后,才开始说明来意。
詹吏口若悬河的论述了齐国和秦国结盟后对余下诸国带来的影响,并着重强调了越国愿意和楚国站在同一战线上。
大意就是,和齐c秦两国作对是没有好处的,只有归顺才是正道。
楚王本就自视高人一筹,连齐国都不甚在意,更不会把落后的越国放在眼里,而詹吏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楚国和越国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意思,楚王自然越听越恼怒,能忍着听完没把他轰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又怎会同意呢?
屈原得知越使进宫,一大早便来拜访。
“苏君,越使来楚,必为事秦一事,于我们不利啊。”屈原忧心忡忡的说。
季子从容不迫道:“大王左右未定,屈兄又何须如此紧张?”
“楚王应不至于为区区一个使臣所动,若孟昌沂在旁谗言,那就不一定了。”
“越使之言,楚王听之必怒,反会偏向合纵,于我们有利。”
“楚王不近越使,乃其口舌笨拙,且不知楚王性情所致,而孟昌沂常伴君侧,又深得赏识,楚王信其者多啊。”
季子了然一笑,说:“我已拜托袁大人即日进宫了,屈兄不必忧虑。”
屈原稍稍放心,继而犹豫道:“苏君,恕我冒昧,袁太卜为何愿意助你呢?”
“屈兄又为何助我呢?”季子说:“皆是志同道合罢了,而且我们同为卜师,自然相较其他人近些。”
“原来如此,没想到袁大人也主张合纵之道。”屈原了然。
越使詹吏被楚王的怒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事先已经打探清楚,令伊孟昌沂是主张事秦的,于是他出宫后,径直去了孟府。
孟昌沂料到他会来找自己,早就沏好了茶,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