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袁遁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探寻的目光刷刷的射过来,季子尴尬的看了袁遁一眼,装作没听见,“你就是付老板吧,在下苏秦。”
付富福未说话,只是盯着站在墙角的亚奴,总觉此人在哪里见过。
“喂!我家主人问你话呢!你老盯着一个哑巴做什么?再不说话把你丢进刘府信不信?”
付富福听不得猴鼠的声音,被他一吓也顾不得刚才想什么了,立刻老老实实的说:“我c我是姓付。”
“付老板,”季子谦和的说道:“我已知你的不幸,若你信我,我能帮你保住性命。”
“怎么帮我?我本来就要逃跑了,却被这厮半路拦下。”付富福气呼呼的瞪着猴鼠,猴鼠吊着嘴角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好心当成驴肝肺。”
“付老板,刘达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纵至天涯海角,他也必杀你而后快,你断无生路。”
季子顿了顿,继续说:“况且我略懂卜术,今看您面色阴郁,印堂发黑,此乃不祥之兆啊,不如我详细给您看看?”
付富福想起苏秦精通占卜,而且他素来相信这些,便急急道:“好好,先生您给我算一卦吧!”
季子要了他的生辰八字,略一沉吟,便说道:“你天庭平坦,鼻梁竦峙,本为大福之象,但你嘴尖颌窄,恰恰泄露了从天庭顺势而下的运势,必有大难。且你生辰闰七,生于闰月本为贵,但月中为鬼,你主双鬼,此乃大凶啊。但是鬼同贵,寓意会有贵人相助,未必无解。”
付富福听闻有救,忙磕头道:“请先生救我!请先生救我啊!”
季子将他扶起,“你与刘达只能存一,所以你要想保命,就要搬倒刘达。”
“这,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一个平头百姓,手无缚鸡之力,怎的能打得过那刘达呢?”
“若要硬拼,在座皆不是其对手,我们当然要智取,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你怎么做了,你可愿听我调派?”
“当然当然,只是”付富福犹豫地说:“咱们非亲非故,苏先生为何要帮我?”
“不是说了嘛,他,嗯?”猴鼠拿眼瞟向季子,努着嘴轻声道:“他也喜欢郡主。”
付富福恍然大悟,“噢,明白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季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微笑道:“刘达作恶多端,杀人如麻,早应除之,况且令妹也是死于他手,如此是他罪有应得。”
提起付凤,付富福心中哀痛,堪堪又落下几滴泪来,说:“苏先生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去举报他为乌头案主使。”
付富福一听又要和刘达打交道,叫苦不迭,“苏先生啊,如今那刘达与我已有窃玉之仇,我若再去举报他,那岂不是要被他剁碎了啊!哎?不对!你,你怎么知道我们用乌头下毒的?这可都是那刘达的注意啊!我也是被他逼的!”
“你少在这罗里吧嗦的,我们大公子什么不知道?”猴鼠又翻了个白眼。
“付老板,我不仅知道你们用乌头下毒,还知道你们将乌头藏于柴草内,刘达已杀了令妹,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横竖一死,还不如焚舟破釜,兴许还能有一丝活路。况且在公堂之上,就算他刘达势力再大,也绝不敢造次。只要将此事闹大,刘达便有所顾忌,起码不敢明目张胆的找你麻烦了。”
付富福还有所犹豫,猴鼠见状,指着袁遁说:“这位,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他可是统领一百万人的大将军,武功盖世,权倾朝野,不比那刘达厉害吗?有他给你撑腰,我说你还怕什么?”
付富福是怕了猴鼠,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听得面前这人位高权重,还有百万大军,顿时看到了希望,忙跪下磕头道:“全听苏先生和大将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