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的心思,让缪仁杰和莫瑾瑜两人在城里逛逛花楼船舫,然后自己再和莫瑾瑜谈谈莫太冲准备拿多少银子赎回这女子,一来自己能从中获利,而来莫太冲真的动了怒缪仁杰和莫瑾瑜这层关系就能做个缓冲。
老护军一行人进了城直奔一家气派非常的三层客栈,以往百十号人,动不动就是好几贯银钱的吃食,现在只有五十口子自然敢放开吃一些,也是为弟兄们压压惊,而且这次酒水管够。子房也是放开了吃,敬酒的来者不拒,很快所有汉子都和这个豪迈的小哥儿打成一片。
“莫兄,你说的那帮子人就在全悦客栈,不过这客栈背后势力不算小,打手也多,我就算是州牧儿子也怕不能太过放肆的当场打杀他们”
一个油光满面的小胖子,眼睛几乎埋在了肉褶子里,举着左臂,上面驾了一头威武的青白雪隼,这种青白雪隼唤作青眼天,只有北辽能产,只要到手之前已经破了壳闻了味伸了脑袋就再也熬不熟,但一旦熬熟了,勘察地形,探测敌人,抓鹰猎兔,送信传书都不在话下,而且这青眼天只吃生肉,胃口极刁。小胖子身后是十数凶神恶煞的大汉,各个面目狰狞,最后还有个瘦如竹竿臂长如猿的年轻护卫,眼神呆滞,嘴角不时咧一咧。恨不得让瞎子都能看出这是一副跋扈纨绔领着一堆恶奴招摇过市的派头。闹市上的行人暗暗用手捂住心口,心想着这开元城里又有哪个倒霉蛋要遭殃了。小胖子捋了捋脑门前飘来飘去的发丝,朝着一个丰神如玉却眼神阴翳的年轻人谄媚笑道。
那年轻人摇头,莫名的笑了笑:
“无妨,我自有办法,只是晚上需要借你几个扈从。”
子房被丹阳子的长笑伤了元气,为了补元气吃的特别多,酒水能镇痛,所以一向不喝酒的子房学着部族里的汉子来碗就干,提坛就倒,一众马队汉子被喝的东倒西歪,口中嚷嚷道徐小哥不愧是敢正面丹阳子的不世高手!喝酒都这么爽利!老护军晃了晃微醺的脑袋暗道这世道,年轻人了不得!了不得!子房喝多了也有些神志不清,按照部族规矩喝不过的要被摁下脑袋抵在桌子上说三声我服,子房内力在身,轮番喝倒了一堆人,摁着他们的脑袋打着酒嗝,脸上红扑扑的,正要招呼老板娘安排个临时客房躺一躺,忽然看见一眼神阴翳的男子走了过来。
老护军揉了揉眼,暗道自己似乎喝多了,否则怎么看见徐小哥似乎和莫瑾瑜在大碗喝酒,完了徐小哥还拿着莫瑾瑜脑袋哐哐往桌子上砸,姓莫的还嚎叫着说我服了不能再喝了莫非自己看花了眼看错了人?!老护军又使劲挤巴挤巴眼睛还是没能确定。
半晌莫瑾瑜腿在地上不停划着八字手里打着太极,晃晃悠悠出了客栈,一小胖子带着一众恶奴慌忙迎上去,小胖子干笑两句低声说:
“莫兄你的办法就是喝死那人?!”
莫瑾瑜喝醉了也不忘挺起阴翳的眼神瞥了小胖子缪仁杰两眼,含糊不清的说:“你你懂什么,我在,我在,在酒里下了,伏虎断脉散,别说一,一人,就是一老虎,也得软趴了到时只需,嘿嘿嘿”还没说完莫瑾瑜就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狂吐,小胖子轻轻拍着莫瑾瑜后背,冷眼看着这个所谓的莫兄。
深夜
除了北辽这种边陲城镇有宵禁的说法,其它城市夜晚还是有许多勾栏作坊开着,行人挑灯来来往往倒也热闹。
一个矮小黑影一闪身消失在全悦客栈墙边,再出现时已经是在二楼一扇曲柳木门前,有钱的客栈多喜欢用这种曲柳木,结实而不易起毛糙边,推门的时候不会刮着客人的手,而且越用越古朴,越显得财大气粗。这种木门门栓极其厚重,不像其它杨杉木门用匕首一挑就能开了门栓。那黑影手轻轻贴在门缝,暗劲一吐,一声轻微的比之纸张落地也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响起,一臂粗的门栓就这么应声而断。黑影没慌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