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魔头倒酒临杀贴
子房曾问剑老头:
“据说只要千余铁骑就能围杀二品甚至一品实力的武夫,那当年您对阵整个皇城的时候,皇城里不止千余骑吧?高手也不少吧?士兵参杂着高手一同冲杀而来,再强的实力也会被慢慢耗光,您怎么就能一枪挑了皇城?”
老头双手揣进袖子不以为意:
“铁骑冲杀讲究一个连绵不绝,不让人换气,体内层层叠叠的气机一气缓了一气未起,若是没有个空子歇一歇提气,力道就会弱下去,这时要有个高手在背后指挥,瞅准这个空子安插高手混进士兵里偷袭才能杀江湖人,千骑取一品六甲子实力的高手头颅绰绰有余。当年我就站在城门口,一枪挑起了城墙,吓破了他们的胆子,他们的冲锋阵型还未形成就被我破去,否则还真棘手,再者说练枪讲究个一往无前,枪不停一口气就凝聚不散,故此能一气杀到皇城。”
“按理说,即使是个一品高手,也不能严格按照对阵人数来算,千余人外加百余高手的确能杀一品高手,但是一品高手想要护人周全或者拖延敌方,就连百骑也顾应不来的。”
子房皱着眉头,心想一品高手还真是弱,又问陆地神仙当如何?
“你不要以为一品往上就是陆地神仙了!还差好几个境界呢!真正的陆地神仙,纵你千军万马,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杀谁就杀谁,就算对方阵营有另外一个陆地神仙也难以阻挡!”
分割线
请伶神大概算不上什么正统节日,只能是山村里忙活了一年之后娱乐助兴的小节日,因此不是所有人都出席。
这会,篱笆墙外小溪头的小屋里,瞭首和李学士隔着桌子相对坐在蒲团上。儒生和武生坐蒲团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儒生多是跪坐,行汉礼,直身而视,因为儒生大多两截穿衣,上身的称“衣”,下体的称“裳”。上身的衣,是交领右衽的短衣,衣袖不算宽大,下摆比较长。下身的裳和后世的裙子有些相似,但却是两片,一片蔽前,一片蔽后,左右两侧各有一道缝隙,可以开合,这样在便溺时就不必解开腰带,直接褪下就可以了。穿着这种下裳,在日常生活中必须十分谨慎,稍不留意就会有暴露大腿之虞。所以坐下来的时候必须采取跪姿,而不是两腿朝前坐着——那将势必泄露下体私处,是严重耍流氓姿势,叫箕踞。武生练武多有桀骜之意,即使不表露出来也能在一言一行中看出,只有忠心跪主子的武夫才会在朝阳上跪坐,要是性子起了,连那皇帝也不想去跪呢!所以多是盘膝跌坐。
不过李学士很明显没有读书人的讲究,一腿横卧一腿抱膝,甚是惬意,瞭首就更有意思了,他骑马拉屎一般蹲坐在蒲团上,李学士也不气恼,一人一个酒坛子,也不互相来往推杯,自喝自的。
瞭首转着酒碗,在红泥火炉上温着坛子,待温度惬意之后倒了一碗,慢慢咂着,这劣酒不能咂,越咂越难喝,到了口中如刀子,到了舌根还如刀子,到了喉头却会突然失了味道,只能大口吞,古人说喝酒分五种,细抿,啜饮,小口,口吞,鲸吸。大口一吞就是第四种,是不雅之姿态,前三种才是饮酒的上上选择,可是江湖人不讲究这个,鲸吸才豪气着呢!
小火炉炉火渐旺,闪烁的昏红火光映着两人的面孔,惬意非常。
“那十幅字帖,有一幅在你这吧?”瞭首咂着酒,望着李学士。
“哦,那个啊,倒是在我这。”李学士也不抬头,只顾喝酒,仿佛这天地除了一碗酒就只剩手里的酒坛子了。
“祁洲湖三局九计到现在已经九计尽成了吧?你这泼才到底没能算计过那老小子,咱们都被这九计逼得隐世而居了,还真是讽刺!”
李学士不说话,只顾喝酒,眼眉低垂。
“怎滴?那些人的尸首你都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