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七重危楼宫阙尽现眼前,红墙金瓦中,更有华彩辉煌,好一番令人咋舌的万千气象!
“咱们进去吧!”忽,俶熹上人抓起逯非,虚影一晃,便入了秘经宬
祕经宬的内部,古朴c典雅到了极致,与外墙的雄伟瑰丽,完全就是天渊之別
“上人,您囬来了!”原本还在案几边儿打盹儿的,看年纪,似乎略长於逯非的,圆滾滾的胖道童,忽见俶熹上人回还归来,立时精神一振,紧接著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屁颠儿c屁颠儿的迎到了俶熹上人的面前。
俶熹上人甚是无奈的搖了搖头,用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道:“唉!你呀你”
“有时间在这裡打盹儿,我吩咐给你的事儿,也该办好了吧!”
胖道童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快了,快了”
“不是快完成了,而是快开始做了,对吧!你再这样儿,本宬就把你送到平荡山渡仙观,给外门弟子做铲屎倌儿去!”
逯非见胖道童只顾著傻笑,並无惧色,又见俶熹上人未气未恼,便知他们相处融洽,说什么送他去做铲屎倌儿,不过是素日裡的玩笑话罢了,想来胖道童是不会受到苛责c惩罚的。其实,这样的结果,逯非早就料想到了,虽然与俶熹上人相交,也只是短短,但他早已看懂,俶熹上人並非是苛严之人。
“这位师兄,好生的面生,不知是哪位眞人座下的高徒?”胖道童见逯非髮束银制小冠,身著锦衣华服,腳蹬锦缎雪鞋,又生的一副绝好的容貌,心下不自觉的就敬畏起三分来,遂,不敢造次,只得小心翼翼,且恭且敬的上前询问。
“从今天开始,他就同你一样了,也是在这裡负责洒扫的道童!”俶熹上人闻胖道童之语,方才了悟,逯非如此装束,身为洒扫秘经宬的道童,著实欠妥,遂,略一施法,便为逯非褪尽了华服锦裳,换了一袭半新不旧的暗蓝色道服,银制的束髮小冠,也换成了极是普通的漆红色的桃木簪子
正所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沒了锦衣华服的逯非,並沒有因此而失色半分,反而更显其倜傥翩翩,俊逸非凡。只是逯非向来只爱纯白之色,於这暗色的道服,眞是几多厌恶。可一想到第七卷翎雲箓,一想到月晚晴,他那颗厌恶的心,就自然而然的安了下来
“我姓逆,名行舟,字初元,就是天初元丹珠的那个初元”
呃
天——初元——丹珠?
难道不是天初——元丹——珠吗?
囧!
“逆水行舟?”逯非觉佳,遂,赞道,“好名字!”
“不过,大家都叫我‘粗圆’,粗壮的粗,圆滾滾的圆!”说到这裡,逆行舟竟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似是不大喜欢这样的玩笑,“以後,师弟你就唤我初元师兄吧!”
逆行舟之所以会急於说这样的话,是为了坐实自己为长,逯非为幼的次序,在封建时代,长幼有序,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
“我在名義上,虽是上人座下的负责洒扫秘经宬的小小道童,但,实际上,上人助我结丹,授我拳脚,传我仙术,实则,与授业恩师无异!师兄我资质鲁钝,生性蠢笨,又四体不勤,难成栋梁c英才,上人仍不弃之。师弟这般品貌,这般人才,上人自是更加爱重的,相信将来必定会胜过我百倍c千倍!”逆行舟语出眞诚。
闻得此言,逯非心下不禁暗笑,“这位初元师兄倒是很有趣味,看模样,似个实诚人一般,然而,刚才卻狠狠的拍了上人一通马屁,听得上人眉开眼笑的!但,若说他是个有心机的,卽使他误以为我和他一样,於修仙大道,是个沒资质c沒天分的,这才被家人在无奈之下,送入尺八观,做起了滃泪峯上最为末流的道童,可,也不至於为了安慰我这个素昧平生的挂名师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