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行动的队伍如同长蛇,长的只看见蛇头而不见尾巴,同学们两两排队一路向目的地开进。
一路上,老板怀着过年发压岁钱一样的心情,高兴得不时哼着小曲,把他会唱的歌都哼了好几遍,因为他会唱的也就那么几首,他在哼的时候很小声,只有自己能听到,老江就走在队伍最后面,他在队伍的中间位置,很怕旁边的同学听到,更怕老江听见,原因他心里最清楚,表演节目他一只顶着没有上,老江对他大失所望。
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此时他想起了那年冬天在上学路上撒尿形成的“长蛇”,春游队伍形成的这个“长蛇”可比那个“长蛇”长多了;想起了我的那只打火机,想起了那些被烧毁的稻草想着想着,不经意间感觉有点尿急,但队伍里人太多了,一路走着,没有寻找到一个最佳的撒尿地点,生生憋到了农场,憋尿的同时,由于春天风大,加上路途遥远,路上不停的喝水,到农场时,老板两个水壶里面的水已喝了一大半。
老板到农场的第一时间,立即冲去找厕所,厕所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平时仅供农场工作人员使用,没有设置标有厕所字样的指路牌,老板靠着敏锐的嗅觉沿路嗅了好长时间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在农场工作人员居住的的排房子后面找到了厕所,殊不知厕所门口已排满了长队,厕所较小,分了男女厕所,男同学和女同学都排了长长的队伍,男生自觉地站成一排,女生也自觉地站成了一排。他不停感慨,原来不只他一个人尿急,一路走来同他一个憋尿的人大有人在,而此时他的尿意已经到了快尿出来的感觉,如同快决堤的水坝,而他的“决堤”快到了崩坝的地步。尿急的时候不停的跺脚可以缓解一部分尿意,两个队伍中间时有不同的同学不停的跺脚,憋不住的同学也大有人在。
憋尿其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特别是憋尿的同时还要不停的赶路,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看着排队上厕所的队伍,老板数了一下仅排队的男同足有十多个人,女同学那边排队的人数没有男同学这边多。这么多的人,等排到他的时候,只怕已经尿在裤裆里面了,队伍中间还是不停有同学在跺脚。
农场四面环山,四周都种上了茶树,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绿色,一排排茶树,经过人工的有意识种植和修理,如同在一张空白纸上写作文,纸上没有横线,行距毫无规律,对齐方式完全不复存在,一棵棵茶树就如同纸上的作文,杂而不乱,和谐存在。远处的茶山上不时有人在茶山上采茶,采茶的人当中,不时有人唱起山歌,山歌在农场里产生回声,与山的对面来回回荡。仅挨着连绵起伏的茶山下面是一个湖,湖水非常清澈,湖面很静,阳光直接照在湖面上,水变成了金黄色,旁边有一排垂柳刚好垂到了湖水里面,远远看过去,与垂柳紧紧相连的湖面倒影出一排绿色,好像一排绿色的带子平铺在垂柳的脚下,与金色的湖面形成一幅画,漂亮极了。而老板此时根本没有心思看周围的美景。
老板跺着脚,排队的同时一直没有停歇过,背上水壶里面的水不停摇晃,随着他的跺脚不停“哐当哐当”作响。此时的他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周围的心情,心里面想着的就是前面的同学赶快往前走,不停地催促着前面的同学一边跺脚一边朝前挪动,几乎贴到了前面一个同学的背上。
一个已男同学“泄洪”完后,走出厕所,心情舒畅,嘴里吹起了口哨,吹的是一首《打靶归来》。这口哨吹得老板尿意更急,水已经到是决堤的边沿,一触即发,跺脚的频率加快。小时候为了不尿裤子,父母一般会通过口哨促进小孩撒尿。
吹口哨的同学走近了,老板一年,不是别人,正是二班的二顺,很想骂出口,想想二顺的势力到嘴边的骂又忍了回去,二顺得意的接着吹着他的《打靶归来》从队伍旁走了。
也就在这时,旁边排队的最后一个女同学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老板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