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以后,别的同学借着春天的风,纷纷拿上自己亲手制作的风筝手工到操场上去试飞,沈建把手工往课桌里一扔,拿上全是结的风筝线急匆匆往家赶,猴急的样,比赶车还要着急,上课要迟到时也没这么着急过。回到家第一件事情书包都来不及放,便是看他的那几只麻雀,为了准备手工课,沈建把麻雀腿上的线拆了以后,他为麻雀找了一个鸟笼关了起来,感觉这样一关委屈了那几只麻雀,几天的相处与那几只麻雀建立了良好的感情,还真把那几只麻雀当成了他的“宠物”,突然觉得做沈建的“宠物”真有种幸福感,我都替那几只麻雀幸福。
沈建终于看到他的那几只“宠物”,麻雀像部队上犯了事的人关禁闭一样被关了一天,精神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就跟人吃了感冒药嗜睡时的一样,躺在鸟笼里昏昏欲睡,动都懒得动,也有可能是肚子饿的原因。“宠物”们看见沈建的那一刻,比看见麻雀它们妈还要激动,纷纷围了过来,很想挣脱沈建给他们加上的“束缚”。看来不止是人喜欢自由,动物也是如此。他看到“宠物”的第一眼,第一反应就是心疼,比他自己被关了还要难受,心里有千万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果然建立的感情不一般。
沈建先是给将他的“宠物”们小心翼翼的放了出来,手法一改往日的彪悍,轻拿轻放,还为它们准备了昆虫大餐,没想到那几只麻雀野性不改,一出鸟笼,恢复自由,感觉腿没有被栓住,拍着翅膀沿天井看得着天空的方向飞走了,只给他留下几个飞走的背影。沈建看着旁边那圈全是结的风筝线,立刻脑子发蒙,很想骂人,结果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骂的对象,这时刚好有人开门进来,开门的声音很大,沈建话到嘴边,发现是他爹回来,那些想骂出来的话活活被生吞了下去,还咽了咽了口水。
感情这东西,完全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对它好就想着它会有所报答,还要看对方怎么想,麻雀跟本不管他怎么想,跟本不会想着沈建怎么想,就这样沈建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单相思”,还是对动物的单相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建就像被人痛揍一顿一样,有了“内伤”,寝食难安,茶不思,饭也不香了,每天放学回家看见的只有地上的鸟屎和“遛雀”的回忆,对那几只麻雀还是有许多割舍不下的情怀,只有时间可以慢慢化解他的“内伤”。
沈建晚上做梦都想着那几只麻雀,梦里还哭过几次,上课不专心听讲,魂不社舍,放学回来没麻雀可遛还真不习惯,感觉干什么都没了乐趣,在沈建的精神世界里,麻雀已经占据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然而它们就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飞走了,沈建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黯然失色。
一天上午语文课上,外面倾盆大雨,狂风肆虐,下得心里发毛,天空灰沉,雨水丝毫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沈建刚好坐窗子旁边,风雨声直接盖过了老江讲课的声音,看着外面不停落下的雨点,从天空中落下重重在打在一棵石榴树上,树叶在风雨中摇曳,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落在石榴树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整理身上的羽毛,雨水瞬间抖落,羽毛恢复光鲜。
沈建无心上课,气氛和小鸟让他想起了他的麻雀,开始担心起他的麻雀来,此刻,不知道那几只麻雀离开了沈建后如今是否健在,这么大的雨,有没有被淋雨?沈建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开始做梦,梦见自己正在一片空旷的场地上遛麻雀,遛得欢呼,突然下起雨来,突如其来的雨,沈建毫无防备,为了不让麻雀淋雨,不惜脱下外衣遮雨,满目张望,寻找避雨的地方
就在沈建四处找避雨之时,老江正在讲《南京长江大桥》,讲得置身其中,陶醉如同自己身处南京长江大桥一样,一个转身,看见沈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老江走到旁边,全然不知,继续做梦,正在着急无处避雨,四处无救
老江示意同桌的女同学起身让开,与沈建同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