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戊年三月十六申时,吕尛白回到家中,一路上风尘仆仆。也顾不上休息,就带着慕容烟寒和夫人来到了阆苑山庄。吕慕白和唐明月在小亭中下棋,见三人来了便停了下来。
吕尛白作礼说道:“大哥,嫂嫂。”
唐明月说道:“这位就是慕容公子吧!果然生得俊俏,比弟妹当年刚刚出嫁时还要标致百倍。怎么没有看见慕容烟波,那个小姑娘人呢?”
慕容烟仙说道:“她去参加武林大会了。”
唐明月说道:“一个小姑娘,会不会有危险。”
慕容烟寒说道:“有武林神话吕还真的保护,武林大会那边不用担心。”
慕容烟仙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怕紫衣王有意争夺武林盟主。”
吕慕白说道:“既然有吕还真出面,那么王图南自然就不会趟这趟浑水。”
柴俊臣因为受辱在屋子里越想越气,怒不可遏。江别南身着一袭白衣与黝黑的皮肤显得格格不入,晃动着小脑袋,眼睛叽里咕噜不停的乱转,脸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柴俊臣拿起酒壶就砸向了江别南的头,打得他头破血流。柴俊臣又端起滚烫的甲鱼汤,倒在他的头上,烫的他满地打滚,又被狠狠踢了几脚,掀翻了桌子。
江别南吓得跪下不住地叩头说道:“二弟我知错了,不要杀我,我错了。”
柴俊臣揪住他的脖子,怒目而视说道:“你错在哪里了?”
江别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柴琅走了进来,关上了门说道:“没错,他错了。他一向很少错,但是这次他错了。”
楚斌说道:“而且大错特错,错的离谱。”
柴俊臣说道:“琅儿。”
柴琅说道:“父亲大人,我和楚大哥今日去客栈暗中观察那个大宋钱庄的少东家吕少爷。”
柴俊臣怒气全消,语气平和的说道:“琅儿有心了,你可有什么发现?”
柴琅说道:“那个孩子住在汴京城里最贵的客栈熙熙楼,穿的是最华贵的绫罗绸缎,每顿都吃最精美昂贵的食物。”
柴俊臣说道:“也许他是打肿脸充胖子,装腔作势。”
柴琅说道:“有些事情是装不出来的,就像他的那种气度,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会有那种气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钱的人。见面就有礼,只要他想认识你,你也想成为他的朋友,他就会给你十两银子作为见面礼。”
柴俊臣说道:“那么这样说来,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真的是大宋钱庄的少东家。他叫什么名字?”
柴琅说道:“他在熙熙楼里用的名字叫做吕似圆,不过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我去看他在柜台上留的名字,掌柜的毫不在乎。试问如果那个名字是真的,我怎么我能轻易的看到他的名字?”
柴俊臣说道:“为什么?”
柴琅说道:“因为熙熙楼就是吕家的,那个孩子住在客栈中从来没有付过一文钱,但是掌柜的却对他毕恭毕敬,甚至要亲自到八仙楼去给他准备酒菜。”
柴俊臣说道:“他是哪里人?”
柴琅说道:“我不知道,我听过他和那些百晓生们说话。他会讲十几个省份的话,但是我根本听不出来他究竟是哪里人?因为他每种话,都讲得很好。”
江别南说道:“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柴俊臣说道:“你给我闭嘴。”
江别南盯着他看,也不说一句话。柴俊臣又扇了几个嘴巴说道:“看什么看?你很不服气吗?在看我就挖了你的双眼。”
江别难看了一眼柴琅,忍气吞声低着头说道:“对不起,二弟。我知道错了。”
柴琅说道:“父亲请息怒,大敌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