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走了进来,隔着一定的距离在床边坐下,指着程末说:
“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问你叫什么名字吧?”
对啊,他没有问她叫什么,但他在给陈警官和胡律师介绍的时候,说了她叫程末。
程末更好奇了,追问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还是说你给陈警官打电话的时候,他告诉你的?”
凌寒摇摇头,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李董事长身边的秘书,上个月在度假村有个酒会,你是个有趣的姑娘,随身带着解酒药,当然,你也是个很大方的姑娘。”
程末一下子就记起来了,惊喜的指着凌寒:
“你是凌总,李董事长介绍你的时候,我听成了双木林的林总去了,你那天怎么样,喝醉了吗?”
凌寒突然伸手身子微微前倾去摸程末的额头:
“丫头,谢谢你,我没事。”
回忆一下子就来了,那天李董事长带她去参加酒会,张霖给她发微信,说是在她包里放了解酒药,在酒会上,李董事长身边的人一个劲的灌酒,程末提前吃了解酒药但还是有些微醉,去洗手间的时候遇到凌寒正趴在洗漱池呕吐,程末就顺手给了他解酒药。
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却收到了救命之恩的回报。
人生境遇,何其难测。
凌寒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指着相片那儿的小药丸对程末说:“你给我的解酒药我还留着,年底有喝不完的酒,但我每次看到这颗药,我都会告诉自己,我不能喝醉,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个好心的姑娘递解酒药给我的。”
这个家,有凌寒,有小暖,有已经忙完一天活之后回到旁边安置区的家里去了的保姆郝姐,唯独没有女主人。
从凌寒刚刚落寞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好像很缺乏被人关爱。
但程末和他不熟,也不好聊起那些比较敏感的话题,凌寒也很识趣,催促程末早点睡,明天早点醒来去小区问问。
或许是身上的伤口太疼,也或许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程末很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尤其是想到程花丢了,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正哭的伤心时,门口传来了轻音乐,奇怪的是,程末竟然安然入睡了。
次日清晨,凌寒早已在客厅里等了,小暖还在睡,程末喝了小半碗粥,实在吃不下东西,凌寒什么也没说,就拿了个袋子装了点零食。
在张霖租房的小区楼下一一问了个遍,都没有人看到程花,回到凌寒车上,程末有些后怕,要是孩子真的找不回来了,她不敢往下想,太可怕。
也不知为何,或许是这个时候她太需要有人陪着了,尤其是凌寒给人的感觉很有安全感,面对凌寒的安慰,程末心里好受了很多,她从小超市老板那儿得知,昨天晚上凌寒拿着程末发给他的照片已经挨家挨户问过一遍了。
上午十点多,凌寒开着车找了找小区周遭的地方,也找遍了程花可能会去的所有地方,结果一无所获。
警察布控的火车站汽车站等地方,也没有收获,暂时能够排除被人贩子带走了的可能,程末去了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说像程花这样的孩子,最有可能是躲在哪个地方,她不会轻易的相信别人。
昨天程花醒来的时候,医生要给她做检查,她确实是大哭大闹了一场。
但这么小的孩子,她能一个人躲哪儿去呢?
程末又回到了那个小区,把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包括大的垃圾桶都翻过了。
中午凌寒带她吃饭,程末没有胃口,一个人无助的躲在餐厅的卫生间里哭。
卫生间里打扫卫生的阿姨还敲了好几次门,以为她是失恋了。
程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