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和谐的感觉涌上心头,臧阴灵的思绪回复到现实,他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草地上,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站立,如渊渟岳峙,大气磅礴,不是李伯凌和闫天仇是谁?
李伯凌看着臧阴灵,眼神淡淡,说道:“大师从青海到中原,又从中原跨海到这夷州,是大师为求仙道,不辞辛劳,还是为权势所累,奔走效劳呢?”
臧阴灵面色如常,说道:“贫僧向来独立特行,所做之事,似乎不需要向李先生禀报吧?”
李伯凌笑道:“那是自然,但若大师所为之事与天下苍生有关,我李伯凌恐怕也得管上一管!”
臧阴灵道:“二位从南宋一路追来,难道就是专为找老衲的晦气吗?”
闫天仇道:“大师自诩是方外之人,却也很是懂得奢侈享受,你造这么大的宫殿在此,是否想在夷州称王称霸,做你的草头王呢?”
言语之下,不无讽刺。
臧阴灵极目四顾,见四周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他阴恻恻一笑,说道:“故人远道而来,老衲本该奉上一杯清茶,好生款待,但我想二位今日也无喝茶的心情,既然如此,那就请二位划下道来吧!”
话音未落,一阵风起,诺大的广场上霎时出现了数十个人,看这些人气度沉凝,身手不凡,显然全都是万中挑一的高手。
臧阴灵笑道:“那日襄阳一别,老衲对闫先生思念不已,今日相遇,让你我再续一战如何?”
闫天仇的表情淡淡洒洒,微微一笑,说道:“这又有何不可?”
臧阴灵看着李伯凌,又道:“素闻李先生功力高绝,我身后的这数十人无一不是高手,今日看是先生的造化高深,还是他们的气运过人!”臧阴灵的眼中尽是残忍的神色,哪还像一个得道高僧。
李伯凌笑道:“本来我和闫老是不打算亲自动手,只想看着这班后起之秀与大师周旋,但如此看来,就算是他们把你等尽皆消灭,只怕你也是心有不服!”
一声清啸,山谷响应,一百个全副武装的年轻高手从后面山林中跃出,一个起落,稳稳站在李伯凌和闫天仇的身后。
臧阴灵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刚才运用观想之术,查勘周围方圆十里的每一个角落,但是就没有发现对方的人,如此看来,这些人是在他适才与李闫二人对话的间歇悄悄潜入进来。
李伯凌和闫天仇显然对他的修为了若指掌,才如此奇兵突出,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臧阴灵暗暗观察这些人,他们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一个朝气蓬勃,气度不凡,俱是万中挑一的绝顶高手。
闫天仇笑道:“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大师以为在此地经营已久,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这阵势摆明是要将我和伯凌兄弟留在这里了,但事不遂你愿,若你及早回头,与那贾贼断绝关系,亦不失为明智之举也!”
臧阴灵一咬牙,左脚轻轻一踏,如一抹青烟射向闫天仇,五指如钢钩,抓向闫天仇胸腹,闫天仇嘴角含笑,一声轻喝,双掌一错,右掌握成拳,击向臧阴灵鬼爪,左掌拍向臧阴灵肩头。
那一百个年轻武士呈圆形散开,紧紧包裹着战场。
李伯凌动了,一下子撞入那数十人的阵中,当先一人,劈面一拳击来,劲风簌簌,乱石纷飞,竟是个超级高手。
李伯凌脸上依然淡淡,肩头一沉,硬接了对方开山裂石的一拳。
这人想不到李伯凌竟然敢以肩头硬抗,暗自欣喜,他正要催动内劲,毙敌于拳下,却猛然发现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对方身上汹涌而来,大骇之下,不及撤招,身子向后飞跌,心脏爆裂而亡。
李伯凌一声轻笑,绕场一匝,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数十人转眼之间萎顿在地,显然已经被他废了武功。
臧阴灵堪堪挡住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