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不出手,只怕会白白便宜了摩云!”
末哥道:“师尊的智慧浩淼如宇宙深海,他老人家谋划了百年,等的就是今日之乱局,若我所料不差,不出半年,师门必有所动作,师兄请耐心等候。”
蒙面人心头微微荡起一丝涟漪,表面却是不露云泥,只听他说道:“那就最好不过,有师尊他老人家主持大局,愚兄肩上的重担也可稍微放下了!”
末哥深深的看了蒙面人一眼,说道:“师门何时出山,师尊必有周全考虑,据我所知,师尊对时局的早已有了全盘把握,若师尊一出,则是我等之福报也!”
蒙面人点了点头,说道:“师尊功参造化,加上师门的强大力量,区区一个李家庄何足道哉,再说如今已天下基本大定,师尊慧眼如炬,博古通今,当知道时不我待的道理!”
末哥道:“师兄言之有理,师门福音远播,名垂青史的日子不远矣!”
蒙面人蓦然叹了口气,说道:“师弟手握大元朝重兵,受忽必烈大帝重用,又蒙师尊垂青,前途不可限量,只是愚兄卧底这南朝,为了师门和大元朝成为正统,不惜以身犯险,如今声名狼藉,只怕不容于天下人矣!”
末哥肃容道:“师兄的苦心,忽必烈大帝和师尊早已知晓,今次小弟前来,实是受大帝密令,着师兄在南朝周旋一下,好让我大元精锐踏过襄阳城,直扑南宋都城临安,则大局可定,忽必烈大帝论功行赏,师兄居功至伟,必位极人臣!”
蒙面人哈哈一笑,断然说道:“师弟有何吩咐,尽管说来,愚兄照办就是!”
末哥上前一步,对蒙面人耳语了几句,随即一拱手,腾身而起,整个人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蒙面人呆立了许久,才一闪不见。
四野阴森恐怖,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襄阳,隆冬腊月。
这一日清晨,张世杰照例巡查城防,他站在城楼上凝目眺望,凌冽的寒风呼啸肆掠,伴随着雪凝子击打在张世杰犹如刀刻斧凿般的脸上,数里之外的平原上,蒙古人的营帐连绵方圆十里,一眼看不到头。
胡笳声响起,蒙古人又在操练兵马了,只见数个千人队在领头千夫长的率领下越过冰冻的河面,如一阵风似的爬上数座堆满积雪的山头,胡笳呜呜,蒙古人数个千人队犹如狂风般从山上卷了下来,绞杀在一起,喊杀声响彻原野。
张世杰暗叹一声,对手下副将吩咐了几句,才走下城墙,直奔吕文焕的帅府。
吕文焕把张世杰迎进客厅,二人落座,下人即奉上茶水。
张世杰喝了口热茶,又看了吕文焕一眼,才说道:“大帅满眼血丝,想是一夜未眠吧?”
吕文焕苦笑道:“蒙人屯兵数十万,围困我襄阳城一年之久,如今樊城已陷落,襄阳就如一座孤岛,这觉老夫是早就睡不安稳了!”
张世杰道:“大帅乃襄樊之地的主帅,务要注重身体!”
吕文焕看了张世杰一眼,笑道:“张帅只知道数落老哥我,你不也一样日夜操劳嘛?这是你我的命,无可奈何矣!”
张世杰摇头苦笑,又道:“属下刚巡城回来,见蒙人的营寨又推进了五里,而且扎得极为讲究,暗合有九宫八卦的阵形,这蒙人的统帅必是一个精通兵略的大行家!”
吕文焕说道:“蒙人名将辈出,而我大宋兵弱将孱,两军对阵,这可怎生了得!”
张世杰道:“今晨蒙人操练,令行禁止,行动如风,兵将悍不畏死,属下深为大宋的未来担忧!但朝廷似乎对此毫无察觉,士卒操练毫无章法,如盲人瞎马!”
吕文焕道:“蒙军围困襄阳日久,已切断运河补给,朝廷竟是不闻不问,真不知皇上和那些朝廷大员是个什么打算!”
张世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