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书生拱了拱手,笑道:“我这帮兄弟粗野惯了,不懂礼数,公子爷见谅!”说罢,给那精壮汉子打了个眼色。
女子始终不言不语,淡然旁观。
精壮汉子看了二人一眼,悻悻地走了回去。
书生与女子走出酒肆,在集市上买了匹马,上路而去。
这十几个汉子就是横行川陕的天极庄绿林豪客,时值乱世,落草为寇,老大云中龙闫天仇,极少露面,老二鬼剑阎王夏无极,一身强绝武技,纵横江湖十数年,悍勇无敌。这闫天愁来历神秘,修为深不可测,一出手就收服鬼剑阎王夏无极,只看夏无极这等高手也对他敬服畏惧,甘心奉他为老大,就不难想象闫天仇的可怕,是以这天极庄在江湖上无人敢惹。
酒楼上的这帮绿林豪客领头的正是夏无极,见二人上路,也结账离开。
众豪客悄悄尾随二人,书生和女子在路上走走停停,书生在马上嘻嘻哈哈,借着酒劲不时调侃女子,惹得女子发怒要打他,书生忙不迭求饶,一路吵吵闹闹,活像一对斗气冤家,却似浑不知有人跟在后面。
二人越走前面越僻静,路上早不见有行人,书生道:“此处人迹罕至,只怕有猛兽出没。”
女子依旧薄纱蒙面,闻言说道:“猛兽有什么好怕的,姑奶奶大不了一走了之,让它吃了你,免得你一天到晚聒噪本姑娘!”
书生笑道:“猛兽也有好坏之分,最怕的是遇到那些坏了心的强徒,那就不妙了!”
话犹未了,身后蹄声骤起,十数骑健马狂风般卷了上来,越过二人的坐骑,在前方十丈处勒转马头,一字排开,挡住二人的去路。
为首一人,正是夏无极。
书生大惊,颤声说道:“你等强索酒钱在先,现在又拦住我们,意欲何为?”
精壮汉子笑道:“我等不过是给公子爷讨个酒钱,却惹来公子爷一顿抢白,弟兄们心有不服,是以赶过来向公子爷讨个说法。”
书生说道:“你等分明就是这川陕一带打家劫舍的强人,却在这里假装斯文,羞也不羞!”
夏无极大笑道:“公子好眼力,痛快!咱家本是江湖中人,最不喜欢的是藏头露尾,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人乃是天极庄二庄主夏无极,二位贵人请了!”
书生失色道:“原来真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这可糟了!”
夏无极道:“二位莫要惊慌,我等虽劫财,却不害命!”
书生长吁了口气,嘴上却说道:“那还不一样是强盗?真是晦气!”
夏无极道:“公子爷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打算如何了结今日之事呢?”
书生道:“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等公然拦路抢劫,须知万恶到头终有报,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夏无极笑道:“公子生在富贵之家,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我手下的这些弟兄刀头舔血,不过是为了讨口饭吃,在这乱世中苟延残喘,如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人命如草芥,今日你我相遇,我也不想难为二位,只要你把身上的银子留下,我恭送二位离去,如何?”
书生道:“非也非也,我虽有几个钱,但来得清清白白,你要活命,我也要吃饭,把钱给你,我一家老小岂不是要饿死?不妥,不妥!”
夏无极笑道:“公子差矣,我佛释迦牟尼佛行菩萨道时,遇见一只饥瘦秃鹰,正追捕一只鸽子,鸽子惊慌失措,看到菩萨,苍惶投入菩萨怀中避难,秃鹰追捕不得,周旋不去”
夏无极正要说下去,书生接口说道:“你这个故事我也知道,那秃鹰恶狠狠地对菩萨说:你为了要救鸽子的生命,难道就让我饥饿而死吗?”
夏无极讶道:“看你年纪轻轻,倒是有点见识,我且问你,菩萨又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