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久,程玉峰和阳成子来了,寒暄两句后,阳成子问道:“你觉得扎针的效果怎样?”
“不错。”为了避免他们担心,他撒了个谎。
“再给你扎一个疗程如何?”
“那就有劳了。”
他从治疗盒内取出八寸的超长针,先后在头部、背脊等处扎了进去。
“什么感觉?”他一边运针,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麻麻的,酸酸的,胀胀的。”他又一次撒谎,由于啮骨虫的噬咬,他根本就无法体会到所谓的针感。
“好,很好,我现在开始给你做透穴。”他顺时钟方向捻动金针,迅速地将它往深处扎。
“什么感觉?”
“麻麻的,酸酸的,胀胀的。”他气喘吁吁,声音时断时续。
“老张呀。”阳成子激动得语不成句,“你,你受罪了。”
“老张,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手?”程玉峰俯下身子,轻声问道,“黑面神吗?”
他默默无言。
“是他逼你服从,遭到了你的拒绝吗?”
“事情已经过去,不提
也罢”
“需要我们提供帮助吗?”
“你们的好心我领了,我和他的恩怨,不需要劳师动众。”
两人走后,他想了许多,寻思与其这样束手待毙,还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能够找条活路。从此,他暗自开始了一系列的自救行动。他想到了几十年前师父传授的一套“死中求生法”,结合这几年的心得,试验性地运用到排毒、解咒、驱虫等各个方面,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聚气、凝气、炼气、运气、导气、引气,直到精疲力竭。
四天过去了,却不见有什么效果,四肢仍旧僵硬、抽搐、痉挛,虫子还在继续肆虐,浑身上下、五脏六腑仍然似针扎刀绞。但他却并没有因此而灰心,每日坚持苦练不辍。渐渐的,冷冰冰的丹田开始有了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地扩大,六天后,四肢比原来灵活一些,抽搐痉挛的频率也有所减少,虫子虽然还在啮咬,但似乎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
然而,倘若要在较量中胜出,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点火候。
第七天,他如约来到。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他居高临下,口气咄咄逼人。
“对不起,现在还无法答复你,因为我还没有想好。”他眼睛布满了血丝,憔悴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倦容,声音疲惫不堪。
“不行,开什么玩笑?”他咆哮起来,脸上恶狠狠的带着冲天的杀气,“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从此,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随即是三分冷酷七分凶残的狞笑。
“能否再宽限几日,七天之后,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上气不接下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想跟我玩缓兵之计,对吧?”他来到床前,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的脸,张开大口,洁白的牙齿陡然变成了又尖又长的獠牙,舌头舔着嘴唇,仿佛要一口将他吞下去似的。
“哪能呢?我既没有充足的本钱,也没有如此大胆量。”他一脸渺小卑微的样子,“跟你作对,简直是不自量力。”
“谅你也不敢,好吧,那就再给你七天时间,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接着又是一阵放纵的狂妄大笑。
第二个第七天很快就到了,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窗帘飘动,他听出,那个可怕的恶魔正从远处御风而至,五秒钟后,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敲门,听不到脚步落地的声音,甚到连木门也仍然处于关闭的状态。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下沉到丹田,心中在暗暗警示自己:决定命运的时刻已经来到,你必须果断地出手,任何的疏忽、胆怯和犹疑,将会导致自身毁灭。他不知道能否成功,可是就算是失败,也要死得有价值。
他把脸侧向一边,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