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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祸不单行(二)     窗户上刚微微露出乳白色,龙振就起床了,昨晚他们四人约好,今天一早去大练功房练功,无论谁先醒,都有责任去叫醒其他人,而被叫者不得赖床,更不能发火。     他首先来到成宇床边,才轻唤了一声,他一个鹞子翻身就站到了地上。方奇虽然睡得比较熟,但三声再加上一推,也嘟哝着坐了起来,尽管并不是那么情愿。出乎意料的是常宁,叫了一声又一声,再加上拍打、捏鼻,他就是不醒。     成宇说:“算了,让他多睡一会吧,也许昨晚练功时间过长,太累了。”     没想到方奇不干了,说:“我还累呢,那我也要多睡一会。”说罢又倒了下去。     龙振哭笑不得,说:“那我们三个把他抬到练功房去吧。”随即招呼两人,“方奇你力大,负责上半身,我和成宇负责抬腿。”     方奇情知自己理亏,连忙起来,红着脸道:“抬什么抬?让他睡个够吧,咱们走。”     四十分钟后练功回来,见常宁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状若僵尸,龙振忍住不悦,带着几分嘲讽,上前叫道:“秀才大人,看来你还挺会享受的哩。”     见他连眼皮都没睁,他更来气了,猫下腰去推他:“常宁,常宁,常——”     第三句还没说完,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拳,打得他头晕眼花,金星乱冒。     成宇和方奇惊得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龙振正要责问,冷不防第二拳接踵而至,他慌忙躲过。     成宇和方奇齐齐上来,一人按住他的一条胳膊,愤怒地斥责。     “常宁你疯啦,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看把人打的,你把龙振当仇人了?”     常宁也不答话,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用力甩脱两人的手,管自走了。     成宇用纸巾替龙振擦掉从鼻孔流出来了的鲜血,问道:“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方奇忿忿不平:“别看他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打起人来可真狠,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你说怎么办?以牙还牙?把他找来狠狠地打一顿?”他盯着他的脸,戏谑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起码也得给他一顿教训吧。”     “我发现他这几天动不动就爱发脾气。”成宇则从另一个角度去看问题,“也许心里有什么疙瘩解不开,作为班长,你应该好好地跟他谈一谈。”     龙振也有同样的感觉,常宁近来变得性格乖张,行为粗鲁,一个月来先后与茵茵、冯宏义、大只牛、殷晶莹等人发生过争执,有一次还在课堂上顶撞过张协昌,虽然后来向他表示了歉意,并且也得到了对方的谅解,但总是让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光这些,饮食起居等诸多方面也相继出现了问题:比如睡眠:晚上不是在床上反复辗转,就是频繁地上卫生间。问他为何这样,回答说心里烦,睡不着。有时却又呼呼大睡,早上不愿起来,上课时偶尔还会打瞌睡。吃饭也是如此,再好的饭菜有时吃了几口就倒掉,说没胃口,有时又食欲旺盛,一顿能吃下七八个馒头。另外还有说话,上午还沉默寡言,半天说不到一句话,下午却又滔滔不绝,一个人说个没完没了。     作为知根知底患难与共的好友,他的巨大改变既让他震惊,也引发了他的深思:是由于长时间高强度的学习训练所引发的?还是他们父子、母子之间又再一次出现了裂痕甚至于冷战?抑或在情感问题上受到了重大的打击?为了探究原因,寻求正确的答案,他主动找他谈过几次,却得不到一点效果。     他否认了在学习和训练方面存在着压力,也不承认与父母有什么矛盾,至于情感上的挫折,更是表现出难得的开通和豁达,淡淡地一笑过后,还意味深长地念出了两句:     东方不亮西亮,     天涯何处无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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