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还是地下?都无法得到进一步的证实。”
方奇问道:“有没有什么仪器可以检测出来?”
“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
茵茵带着几分质疑,问道:“真像那位老伯说的,会让人在几天内死去吗?”
张协昌神情黯然地道:“生病完全有可能,比如说心跳怔忡、烦躁失眠,严重的甚至还会出现幻听幻觉、思维混乱、意识障碍、认知错误等一系列精神症状,但一般来说,短期内不会危及生命。那位老伯说的情况如果属实,也不排除有巧合或夸张的成分。”
常宁问道:“能不能把它拆下来销毁?”
“当然可以,问题是你不知道它装在哪里,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如果里面加了咒语,那就十分麻烦,好了,我们快点走吧。
收治站共有两大一小三座平房,就像一个颇有年头的农家小院,生锈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原先是用来收容街头流浪汉的。这些特殊人物出现并逐渐增多后,一般的流浪汉便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叫开门后,张协昌要大家在办公室外面稍等,单独一人进去联系。
几
个人这边瞅瞅,那边瞧瞧,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产生了兴趣。
少顷,他从办公室出来,嘱咐他们说:“站长一再强调,说话时无论是内容还是语气,都必须做到十分注意,刺激性的话语千万不能出口,知道吗?”
“知道了。”
他们跟着管理员后面,带着一种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心情走进了一间较为宽敞的大屋。
这里住着八名汉子,有的坐在床边发呆,有的躺在床上抽烟,有的眼睛望着窗外,目光痴迷、神情漠然,对进来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们就近走向一个目光空洞的中年壮汉,四十二三年纪,头发花白了大半,皮肤粗糙,胡子浓密,塌鼻子,豁嘴巴,对于人们的热情招呼,他似乎视而不见。
张协昌对他露出友好的微笑,小心谨慎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原来住在哪条街?”
壮汉把眼睛一瞪,喷出一股粗气:“我是托塔李天王,玉皇大帝是我的女婿。”
龙振极力压抑着想笑出来的冲动,成宇用手捂住嘴巴,常宁则把脸扭向一边。
张协昌仍是那样的认真:“家里有几口人?父母身体好吗?”
“灶王爷和财神爷昨晚打架,灶王爷把财神爷的牙齿敲掉了两个。”
茵茵上去问道:“你是哪天离开龙城的?后来又去了什么地方?”
“黑狗偷食,白狗当灾。”壮汉左右开弓接连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然后哇哇地哭了起来。
张协昌深感失望,觉得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他坐在椅子上,往一个小本子里记了点什么,然后站起来朝学生们作了个手势,大家一起向一位年轻一些的男子靠近。
那男子见几个人朝自己走来,霎时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就往床底下钻。管理员一边叫“五号,别怕”,一边在龙振等人的配合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从床下拽了出来。
五号挣扎了一会便死猪般地瘫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浑身抖得像筛糠,让人看了十分的不忍。
张协昌说了声“算了”,撇下他走向另一个。这个男子二十出头,却有一张狰狞得骇人的脸,若是夜晚碰见,肯定会把对方吓得灵魂出窍,同样也是东拉西扯、答非所问。
他又住本子里记了点什么,然后不停地摇头嗟叹,以抒发心中的悲悯和感慨。
接着,管理员又把他们带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里住着五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无论巴掌脸还是烧饼脸,身材苗条抑或粗壮,都是一样的披头散发,衣冠不整。面对询问,有的一声不吭,眼神迷茫,有的滔滔不绝,东拉西扯。要说与那些男人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她们的哭声大些,流的眼泪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