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武松打虎。”郑茜豪气十足。
“女武松?女狗熊还差不多。”殷晶莹哼了一声,讽刺道。
“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郑茜并不介意她的挖苦,“来,咱们再跳他两三遍就基本可以了。我觉得主要的毛病是动作比较生硬,放不开。夏楚,你说对不?”
“好,咱们就听你的,老虎来了,我们就免费请它欣赏。”她的话不知是赞扬还是嘲讽。
她们又跳起来了,肩上的黑发和艳丽的裙裾在风中摇曳,有了绿荫的庇护,她们丝毫也感觉不到秋阳的燥烈。
脚踏青青的草地,头上树冠如盖,她们的指尖不时地触到下垂的枝叶,茵茵有意识地扯下一片放在嘴里咀嚼,叶子在苦涩的味道中透出一种微薄的辛凉,让喉咙产生了一种惬意的舒适,这种感觉一直从口腔沁入到心底。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琳达猛的一声叫喊,惊恐万状地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大伙惊得汗毛乍起,微风中,树上突然吊下来半截血肉模糊的人腿,正在不断地往下滴着鲜血。
茵茵心中一阵哆嗦,周身便有了
冷森森的感觉。
“琳达,琳达,你怎么了?”夏楚发现,向来胆小的琳达已经晕倒在地。
茵茵壮起胆子,拉着殷晶莹上去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人腿,刚挪动了几步,脚下蓦地被绊了一下,起初不以为意,以为是树桩或者石头什么的,可当那可怕的景象赤祼祼地映入眼帘时,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全都凝固住了。
“喂,小姐,你碰到我的头了。”那声音仿佛来自墓穴深处,微弱、凄楚而悲凉。
原来那是一个从地里冒出来的活生生的人头,光秃秃的脑瓜,大而圆的脸上五官俱全,下巴还长着一把黑漆漆的胡子,正对着她们傻笑。
紧接着又有几个脑袋雨后春笋般地相继从地里冒出,有的平头,有的长发,有的喋喋不休,有的哈哈大笑。
姑娘们被吓得魂飞魄散,茵茵和郑茜一人拉起琳达,一人拉起夏楚,高喊着“有鬼”,拔腿一路狂奔。
龙振和白雪正在宿舍内排练相声,金贵趴在桌子上,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观看着,似乎对他们的节目很是欣赏。午休起床后,他先去门楼召回了白雪,听说今天要开晚会,它兴奋得不停地问这问那。接着他又去到厨房,因为开学后不久,征得学校同意,金贵就一直待在厨房的一个浅池里,由两位厨师负责照料。
听说金贵今晚也要参加演出,布隆梅觉得前所未闻,说从来也没听说过乌龟也能演杂技,马大嫂却认为乌龟演杂技一点也不稀奇,只要经过一定训练,任何动物都可以做到,两人为此争了起来,结果又费了他一番唇舌。
从厨房回来不久,就听见女生们的叫唤,他撇下白雪金贵跑到楼下,看见她们披头散发地从远处奔来,连忙拦住了前面的茵茵。
“干吗了?慌里慌张的?”
她花容失色,一副惊恐未定的样子,喘着粗气把恐怖的一幕说了个大概,末了,还加上一句:“可怕极了。”
“大白天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定是你们看花眼了吧?”
“怎么会?我们五个人哪,不可能都看错的。”郑茜马上给予否定,“琳达还被吓晕了呢?”
琳达上前两步,脸上的恐惧还未完全退去,难为情地道:“我真没用。”
他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白雪飞到他的肩上,问道:“咱们这相声还练不练?”
“你先练一练独唱,我一会儿就回来。”他嘱咐了一句,在她们的带领下,直朝后花园奔去。
沿途又跟来了不少人,听说后花园出事,都心怀好奇地要去看看究竟。一路上嗡嗡糟糟的议论不休,有的说,这个地方鬼气森森,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